第(2/3)頁 他皺起了眉頭,“那孩子……若是說心地倒是不壞,可若是說他作了一首能夠放在這個案頭的詩詞,老夫萬萬不信!” “那孩子三歲啟蒙,他爹親自啟的蒙,他爹親自教的他,至九歲……他真的背不出三字經來!” “老夫因公去過李府多次,也見過那孩子多次,許是李文翰望子成龍心太迫切,對那孩子要求的更加嚴苛了一些,卻導致了那孩子性子上的懦弱……” “見人卑躬屈膝,問安聲若蚊蠅,就連行路都勾著身子戰戰兢兢……至于詩詞之道,他連門都未曾見,若是能夠語句通順,就算不合平仄,估計李文翰都不至于那般絕望。” “都知道文之一途并無捷徑可言,天賦固然重要,但依舊得建立在日積月累之上。” “故而……老夫實難相信!” 開陽頓時就不樂意了,這老頭是在質疑她的專業! “這位老大人,可那一切都是我親耳所聞親眼所見!” “他就住在二井溝巷子東頭的那顆大榕樹下的鋪子里,今兒個他去了一趟西市,采買了許多東西,然后遇見了他的妹妹李巧兮……他是不是有個妹妹叫李巧兮?” 章平舉點了點頭:“他確實有個親妹妹叫李巧兮。” “這就對了!” 開陽拱手一禮,又道:“他的母親病重,李巧兮本想請了回春堂的張大夫,奈何兜里沒錢,可李辰安兜里卻有銀子。他在西市花掉了六十余兩,屬下去查過那張銀票,正是京都八福錢莊的銀號,和紙鳶給他的那張銀票完全吻合。” “此后,李辰安兄妹二人去了回春堂請了張大夫回了李府,在李府……” 開陽頓了頓,眼里閃爍著一抹光芒。 “他確實被逐出了家門,故而李文翰那小妾便攔住了他的路。” “結果……若是他性子當真懦弱不堪,若是傳聞都是真的,他定然會灰溜溜退出李府。然而他并沒有,他非但沒有,反而還暴打了那小妾一頓!” 鐘離若水的眼睛瞪得賊大,小嘴兒微翕,咽了一口唾沫,緊張的問道:“然后呢?” “然后李府的惡奴出來了,五個,李府就五個下人,都聽命于那小妾,那五人如狗一般向李辰安沖了過去……” “啊!” 鐘離若水發出了一聲驚呼,小手兒頓時捂住了小嘴兒,眼里滿是擔憂:“他……聽說他雖跟隨拳師鄭浩陽習武三年依舊手無縛雞之力……這豈不是吃了大虧?” 開陽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三小姐多慮了,屬下敢說整個廣陵城的人都走了眼!” “莫非他還能全身而退?” “他沒有退!他從那花園旁取了一把鋤頭,兇得就像下山的猛虎一般,他將那五個惡奴全部撂翻在地!” “……他受傷了沒有?” 鐘離若水渾然沒察覺她此刻極為關心李辰安的安危,也全然沒有見一旁的沈巧蝶那張臉兒一會紅一會白。 “他沒有受傷。” “那出人命了沒有?” “也沒有,他下手極有分寸,但那五人都帶了傷殘。” “那就好,”鐘離若水拍了拍那鼓鼓囊囊的胸脯,又緊張的問道:“然后呢?” “然后他爹回來了。” “呀,他爹本不喜他,豈不是要責罰于他?” “本應該這樣,他爹入院,見那一地的血,聞那一院的哀嚎,當場大怒,呵斥了一句:孽子,你這是做了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