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太子差不多一年沒有去圍場了,突然去那么一次,結果就出事了。 說起來,也是輔國公提了一句“鹿腿”,勾起了太子的興趣,最后撿日不如撞日了,但這肯定不能怪輔國公,簡單嘮幾句家常,癮大的是太子,耐不住的也是太子。 得虧還好有輔國公陪著去。 雖說有傷、幫不上什么,但他在場,穩定了人心,再說,還帶了兩位善戰的親隨。 沒那么兩位戰場上見過血的,太子迎面遇著熊瞎子,能指望跟去的侍衛? 哎,也是運氣不好,怎么偏偏就遇著熊瞎子了呢? 千萬別出事。 這廂御林和御醫出發,那廂消息漸漸就傳開了。 千步廊里見著御林出宮,安逸伯聽了點消息,也沒管圣上有沒有點他,快馬出城。 林玙這兒剛聽到些,自家婆子也到了,急急說事。 街頭巷尾,陸續也有傳言,添上不少人上午親眼看著郡主的車駕與太子出發,一時間各有各的猜測。 而成喜,此刻穿過長長走廊,去見主子。 主子不在屋里,披著雪褂子正在院子里掃雪。 往年,主子也有這習慣,因而每每京城落雪,主子住的院子里,除了主道會第一時間清出來,余下的都留著,不曉得哪天主子來了興致,自己提著掃帚就去了。 成喜尋過來時,半個院子已經掃出來了,在墻角堆了厚厚一堆的雪。 “主子,”成喜縮了縮脖子,“太子與輔國公在圍場遇到了熊瞎子,請京中馳援,圣上派出御林百人、太醫五名,安逸伯也出城去了。” 金貴人掃雪的動作停下來了,轉頭看著成喜。 成喜說完,知道自己說得不夠明確,又補充道:“聽說太子與那熊瞎子已經交上手了,輔國公去救,又讓人來搬救兵。” 金貴人抿住了唇。 他上午不在府中,等他回來時,李邵早離京去圍場了,還叫上了徐簡與寧安。 當時,他就隱隱覺得不安穩。 太子突然去圍場,竟然還是說服了圣上、名正言順去的,大抵是他想到了試探徐簡的辦法。 可這廂卻不知道太子想的是什么辦法,馮內侍沒有把具體的消息都報回來,顯得匆匆忙忙。 不知狀況,哪里能全然放心? 畢竟,太子行事想一出是一出,徐簡擺明了把太子當棋子用,真到博弈之后,太子被徐簡賣了都只會跳腳,至于御書房那兒,圣上沒看穿徐簡,是幫著數錢的那個。 可他們已經成行了,倘若他這兒貿然使人再介入,恐怕會露出尾巴讓徐簡抓。 因此,金貴人沒有冒進,只等消息。 卻等來了這么一個消息。 太子再怎么算計徐簡,也不敢碰熊瞎子,他沒那個膽子。 那徐簡呢?他膽敢讓太子去面對一只瘋熊? 而且,他們到底怎么遇上熊瞎子的?圍場那么大,太子打獵怎么去會那么深的地方…… 匆忙到馮內侍都來不及回報,可見圍場之行是徐簡的手筆,那熊瞎子呢? 是真膽大,而是趕上了? 金貴人一時吃不準。 “使人去城門下,繼續留心消息。”他道。 這會兒只看賭太子的命了,徐簡最好拎得清,知道太子還是一顆棋,遠沒到廢棋的地步,然后使出全力把太子全須全尾帶回來。 等曹公公與御醫趕到圍場時,風又大了許多。 關內侍引他們進了棚子:“安逸伯和御林剛才都進林子了,目前還沒有消息。” 曹公公看向一旁。 林云嫣剛才也下了車,與安逸伯說了兩句。 這棚子搭得簡陋,卻不漏風,關內侍還從小殿那兒搬來幾把杌子凳子,沒用炭盆,只灌了不少湯婆子與手爐,供人取暖。 曹公公過去,行禮道:“那么多人進去救,一定很快能有消息,郡主……” 林云嫣擠出個笑容來:“公公都趕過來了,可見圣上急壞了。” 曹公公只能哂笑。 能不急嗎? “是,圣上很擔心,”曹公公干脆道,“那報信的說得粗略,雜家也沒全弄明白,郡主,您給雜家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