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兩狗東西在庫房里動手腳,確實該打該處置,但郡主出面吧…… 她看了小于公公一眼。 小于公公微微頷首。 郡主擺明了就是有備而來,現在勸也遲了,倒不如繼續,且看看郡主怎么收場。 那頂軟轎,倒也用上了。 卓公公的腳軟到根本爬不起來,被小于公公拖上軟轎。 挽月壓著聲,悄悄與小于公公說了兩句:“那個高的、還有那個……” 小于公公當即點了那兩人:“來抬轎子。” 就擱在眼皮子底下,看他們還能興什么風浪! 另一廂,曹公公吹著夜風,心情舒暢。 圣上與殿下剛吃完酒,一道出來轉轉、散散酒氣。 氣氛融洽,月色明亮。 當真是…… 前一刻正要暗暗背兩句詠月的詩、附庸下風雅,下一刻…… 迎面一行人匆匆而來。 走在前頭的分明是寧安郡主,那坐在后頭軟轎上的竟然是個內侍裝扮。 直到近前,軟轎落下,那內侍從上頭滾了下來,撲在了圣上的鞋尖上。 曹公公腦袋一空,只剩下一句“見了鬼了”! 林云嫣看也不看那御前失儀的卓公公,與圣上、太子行了禮。 圣上見此莫名其妙的狀況,不由問道:“這不是寧安嗎?大晚上的,怎么一回事?” 林云嫣道:“這兩人是庫房地窖管事的,中飽私囊,還胡言亂語。” 李邵倏地瞪大了眼睛。 地窖?中飽私囊? 別不是那個地窖、那個私囊吧? 不會這么巧吧? 而后,小于公公上前,把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隨著這一番故事,李邵的呼吸越來越緊。 為什么就會這么巧? 為什么寧安早不拿酒、晚不拿酒,偏偏今兒夜里會親自去庫房? 不由地,他看向圣上。 月色與燈籠光的交疊下,父皇的臉色陰沉極了。 夜風再一吹,李邵的酒氣全散了。 圣上抬腳,把那還挪不動位的卓太監給踢開了。 “酒水不一樣?”他問林云嫣道。 “不一樣,”林云嫣答道,“我從地上拿的那壇、與他從桶子里裝出來的,都和前回皇太后賞我的不一樣。 他們以為我不懂酒,嘗不出區別來吧。 欺負我不要緊,我確實不懂酒。 可他們中飽私囊,還編排到古月那兒,膽子真是太大了。 我相信古月不會做出那等事情來,定是庫房里出的問題。” 毛公公面如死灰。 這位姑奶奶,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他原以為,說那些鬼話,掰扯古月與朝廷的關系就能把郡主嚇唬住,不敢再繼續查下去。 哪知道郡主還敢,甚至直接告到御前。 還借著他編的鬼話,把臺子架得更高了。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圣上又問:“依寧安看,他們把桶里的酒給換了?” “應是如此的,”林云嫣道,“我聽說那都是給謝恩宴預備的,想來是欺負他們沒有嘗過真正的古月貢酒,只是沒想到我剛好就去拿酒了。” 圣上深深看了林云嫣兩眼,而后交代了曹公公幾句。 “大晚上的,寧安也別為了這些人生氣,”圣上道,“朕那兒還有兩壇酒,你先拿去。” 林云嫣對圣上的反應毫不意外,直接謝了賞。 圣上交代過了,先一步離開。 李邵的視線在幾人之間轉了轉,沒有多說,也跟著圣上走了。 曹公公留了下來,笑瞇瞇地:“庫房那兒,養出來了幾只耗子,臟了郡主的眼,雜家等下就去收拾。” 林云嫣笑了笑:“辛苦曹公公了。” “哪兒的話,”曹公公道,“您先回慈寧宮,別讓皇太后擔心。” 等小于公公引著林云嫣走遠了,曹公公臉上笑容不見了,冷冷看著那毛、卓兩人。 “真是上不得臺面的狗東西!”他罵道,“真當庫房油水多,就能把你們養得皮亮肉厚了?說說,背后哪個讓你們換酒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