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見多了,自然也不急。 “那蘇公子讓你那小廝來說說?”單慎道。 石杰站到了中間,垂著眼剮了鮑威一眼。 吃酒時候哥兩好,收銀子收得直拍胸脯,到了衙門里、沒挨一點板子,就把他們又賣了個一干二凈。 果然是賭鬼的嘴,沒有一句話能信的! 石杰吸了口氣,道:“小的是認識這個鮑威,也請他代為租車,小的要用車子、不想經過府里,但這事兒與我們公子無關,公子根本不知情。” 這說辭是許國公教的。 他與鮑威相識,賭坊這么多人都知道,推不掉。 單慎問:“你用車做什么?” 石杰照著準備好的說辭:“要過年了,往城外老家送些年貨。” 單慎聽完,視線從蘇軻身上、轉到了許國公那兒,又收了回來,緩緩搖了搖頭。 當爹的真不容易! 許國公一定盡力找補了,可偏偏當兒子的根本不知道有多少窟窿,又怎么能跟父親說周全? 以至于,許國公打的補丁,補了這兒、又漏了那兒。 單慎沒有再讓蘇軻開口,只請證人。 城門守備、車馬行的伙計、山道上的老太太、寺里的小僧、山下茶水攤的老板,一個接一個。 這些供詞合在一塊,拼湊出了前因后果。 許國公死死握著椅子扶手,才沒有急得跳起來。 他愕然看著蘇軻,胸口起伏著,呼吸都不順暢極了。 車把式在城門口被守備問過話? 山道上被過路人催過挪車? 換車時里頭的水都沒有收拾干凈? 為什么這些細節,一丁點都沒有告訴他?! 蘇軻亦是腦袋嗡嗡作響。 他一直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雖說失敗了、沒讓林家馬車摔下去,但起碼不留痕跡,哪怕衙門懷疑他,也不會有收獲。 可他,竟然留了這么多把柄? 怎么哪哪都不對! 石杰跪在地上,噗通噗通直磕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