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坐在床邊的郁淮之眼睛柔情萬丈,冷淡的眼型在此時仿佛削減不少,他不說話,只是用手指將溫知舒凌亂貼在臉頰上的一綹發絲輕輕地撥開。 溫知舒又死活不放手地抱著郁淮之,一口一個“學長,我好難受。”以及“淮之,我沒有發騷。”,然后再也沒有喊出那一聲格外親密的稱呼,顯然那只是一時嘴瓢胡亂說出的。 索性在第四天時,燒終于無恙地退了下來,等到次日后基本已經算得生龍活虎了,外出是沒有丁點問題的。對于高燒這件事溫知舒也是很頭疼難過的,用他的原話來說:“旅游一周,一天花費在出行,剩下的四天都用在住酒店了。” 語調唉聲嘆氣的,惹得郁淮之失笑了好一會兒,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以后還是有機會再來的。” 在臨近最后一天,溫知舒終于得償所愿與郁淮之一同去了當地格外有名的寺廟,寺廟建在山上,郁淮之行駛將近半個小時到達目的地。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日子。溫知舒一下車鼻尖嗅到一股清淺的香灰氣息,聞著十分舒服,寺廟內掛著一連串的五彩經幡,迎風招展飄動,上面印著佛像、佛經,溫知舒雖然不認識究竟是何方神佛但仍舊虔誠地雙手合十低頭拜了拜。 郁淮之綴在他身后,眼睛流露出不達眼底的淺淡笑意,學著溫知舒的樣子頷首拜了拜。 寺廟外漆金黃紅瓦,溫知舒和郁淮之一邊往里走,路上遇見神色各異的行人交談,人人手里拿著三根香點燃后插進香爐中,香煙徐徐升入高空,以敬神佛。 溫知舒轉頭對郁淮之說:“我去那邊買點香。” 郁淮之笑著點頭,可等溫知舒買完香出來時發現郁淮之原本站著的位置上早已不見蹤影,他急忙將香插入爐中,轉身就去尋郁淮之的身影。 可是他的人影沒尋到,半路上倒是遇到一個青衣僧人攔住去處,僧人年紀頗小,約莫也才十六歲左右,他從袖中拿出一塊用紅繩系著的玉佛,笑臉相迎地遞給溫知舒,“是我師父托我轉給于你。” 溫知舒手指捻了捻眉開眼笑的佛像,看向小僧:“您師父是?” “是悟禪大師,說是有緣。” 溫知舒低頭認真地觀摩著手里的玉佛,只覺得這塊玉渾身玉琢通透,摸久了一股溫和的暖意慢慢地透進溫知舒的指腹。他想了想將東西收進兜里,正要說謝謝抬眸時卻找不到小僧人的影子了。 等溫知舒走后,小僧人看著坐在蒲團上撥弄圓潤佛珠的師父,“他已經走了。” 師父疲憊地睜開眼,黑乎乎的眼珠陰翳渾濁,嘆了一口氣說:“只能幫到這兒了。” “為何?” “無解。” 小僧人蹲在師父的腳邊,歪著腦袋說:“什么是無解?” 年邁僧人轉動佛珠粗糙褶皺的手指一頓,他平靜無波的眼睛掙扎起來,很快又閉闔上仿佛一只張開又收攏的手掌,“普通的惡鬼,消除怨氣后,用陣法可解。” “這個我知道,人死后怨氣難消就形成了鬼魅。” 老僧閉眼詢問,手里的佛珠越轉越快:“你說得不錯,人死過一次后,凝結怨氣后成了惡鬼,可如果死了第二次呢?你覺得他會怎么樣?” 年輕的小僧快速回答道:“心懷仇恨?” 他莫名想到一個故事,被囚禁在神燈中的惡魔,許愿在一年內有人解救他,他會給予對方一筆不菲的財富;在十年后有人救他,他會滿足對方三個愿望;可是當有人在百年后將了放了出來,惡魔露出他可怖尖銳的面容,淡笑說:“我說過,在百年后第一個將我放出來的人,我會親手殺了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