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哈——”溫知舒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即便是用冷水洗臉過后,也只能勉強維持幾分鐘的情緒,很快便被一陣倦意襲來,他半趴在桌上明顯快要支撐不住了。 看起來他昨晚睡得并不踏實,眼底掛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上課不停打著哈欠,倒是吸引一旁支頤打趣的唐周,“昨晚干什么壞事了?” 他還算端正的五官露出一絲猥瑣的笑意,眉眼挑高頗有興趣:“是不是和你女朋友去酒店了?” 溫知舒疲憊地呼了一口氣,趁著老師轉身調整ppt時小聲說:“不是,昨天我樓上折騰到半夜,弄得我一直睡不著覺。” 唐周顯然誤會對方的意思,半遮起眼感嘆道:“半夜啊,這么猛?” 溫知舒按了按快要耷拉的眼皮,費勁解釋道:“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是樓上一直傳來咚咚咚的響聲,不知道在干什么,噪音一直在半夜才停下來,每次快要睡著的時候都被吵醒了。” “啊,這樣啊,那你干脆回宿舍唄。”唐周說。 溫知舒搖了搖頭,“下班時間太晚了,宿舍早就關門熄燈了,總不能次次麻煩你們和阿姨吧。” 溫知舒熬了一上午總算等到下課,快要刺穿耳膜的鈴聲陡然響起將溫知舒驚得瞌睡都醒了大半,他看了眼手機時間,快速地收拾好東西對唐周說:“我約了人,中午就不跟你一起去吃飯了。” “不是吧,有了對象就不要室友了。”唐周收起書包和溫知舒一起下樓,順口一句:“話說她長什么樣,打算什么時候抽個空讓我們見見?” 溫知舒沒有將性取向這件事告訴室友,這會兒聽到唐周提起見面的事情,也是深思熟慮了許久,他覺得唐周至少不會和覃宇那幫人一樣,于是說:“等我問一問他,如果他同意的話。” “行。”唐周跟他打了招呼率先走了。 溫知舒在教學樓底下等郁淮之來接他,他坐在花壇邊上的長椅上,拍了張自己位置的照片發了過去。 【我馬上來。】 溫知舒回復:【不著急。】 然后坐在長椅上玩著小游戲打發時間,突然消息欄彈出一則消息,信息顯示來自高中班級群。 溫知舒退出貪吃蛇游戲,手指輕輕一滑點開群消息,高中班長發了一長段話出來,情緒沉重用詞悼念,大段文字透露出一個消息:覃宇和謝正飛死了。 謝正飛死了?!! 溫知舒烏黑的瞳孔猛地縮成一個小黑點,嘴唇翕張,滿臉都是詫異震驚的表情。他咂舌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只覺得頭頂上明黃的太陽宛若冰箱里的燈那般,只看見卻摸不著,一點溫暖都感受不到反而讓溫知舒在日光底下滲透出一陣陣刺骨的寒意。 群里窺屏的人瞬間發出十來條消息。 【副班長:半個月見面都還好好的,怎么突然說死了就死了?】 班長在此做統一回復:覃宇同學是意外墜落而亡,聽說他出門那天剛和他爸吵了一架,可能一下子沒想開····謝正飛同學由于心肌梗塞導致猝死,吊唁日期定在星期三,如果大家有時間可以去送他們最后一程,畢竟那是見他們的最后一面了。 一時之間消息紛紛而至,五花八門,詢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 溫知舒心率嚴重不齊,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臟舒張又緊縮發出的聲音,所有的血液都裹著那塊心室,讓他有一瞬間的呼吸不過來心臟的地方鈍鈍發痛。 死了? 一周不到就這么死了? 溫知舒不自在焦慮地舔著嘴唇,他剛準備從班級群里退出來,緊接著就發現班長又發了幾張照片出來。溫知舒視力極佳,僅僅瞥過一眼就能看清照片中的場景。 那是一張十分灰暗但卻能看清楚的照片,一間房,一張床,唯一的光亮是靠近床邊的那扇窗戶。 興許是天剛曉,天空遠處是魚肚白,室內光線因此并不充足,但足夠照清床鋪上蓋著的白布,白布下隱約露出一具人形的輪廓,四肢平穩地躺在床上,毫無生機。 溫知舒咽了咽口水,發現下一張照片迅速從群里彈出來,與先前那張照片無大致差別,但溫知舒卻莫名察覺到其中有一些細微的不同,這讓他想起自己以前玩過的游戲,從兩張照片中找不同。 溫知舒手上生出了冷汗,掌心的手機快要抓不住滑下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