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砰砰,元軍的投石機還在轟擊。 這并不是什么特別高明的戰(zhàn)術(shù),就是幾架投石機擺在陣地前,對準(zhǔn)明軍的第一道防線猛烈的拋射,而且只對準(zhǔn)這么一個點。 鋪天蓋地的冰塊讓人躲無可躲,可誰都不敢下令先后撤。因為一旦第一防線的明軍后撤,斜坡下的元軍就會踩著投石機的落彈點爬上來。 轟! 砰! 終于明軍的火炮找到了準(zhǔn)頭,艱難的調(diào)整炮口之后,一發(fā)炮彈直接把對方的一架投石機攔腰折斷。 打得好!李景隆興奮的吶喊,再來,瞄準(zhǔn)他們,狠狠的打! 話音未落,戰(zhàn)場上投石機和火炮的轟鳴再度響起。 按理說應(yīng)是火炮威力更大射程更遠(yuǎn),但明軍的火炮都架設(shè)在了高處,難以隨意的調(diào)整炮口。而且如果不齊射的話,每發(fā)射一次還需要調(diào)整炮位等,有些麻煩。 而元軍的投石機,只要固定在那里,供應(yīng)的冰彈不斷,就能對明軍的陣地進(jìn)行覆蓋性攻擊。 就在元軍繼續(xù)攻擊明軍陣地前沿的時候,又有大隊的元軍,舉著盾牌來到斜坡下。 ~~ 陣地前方的轟鳴傳到后方,每一次爆炸和震顫之余,也都讓后方的士卒們身體緊張幾分。 李大旺和李小歪兩人依偎著靠在胸墻里避風(fēng)的地方,偶爾有幾塊碎裂的冰彈飛來,砰砰做響。 他們是二線的部隊,有著協(xié)防側(cè)翼的責(zé)任。而且若是第一線的扛不住,他們還要頂上去。 咕嚕咕嚕! 突然,這樣緊張的氣氛中,發(fā)出幾聲怪異的聲音。 周圍的士卒詫異的看過去,李大旺靦腆的低頭,尷尬的微笑。聲音是從他肚子里發(fā)出來的,他餓了。 營里不是沒糧食,而是沒有過多的柴火用來做飯。 只能盡量的讓每個人都吃一口熱乎的,敞開肚皮吃是不可能的。所以,不單他餓了,在他肚皮發(fā)出的叫聲片刻之后,周圍滿是肚皮發(fā)出的咕嚕咕嚕之聲。 這聲音到也讓緊張的氣氛,褪去不少。 帶隊的千戶倒是個讀過書的人,聽著兄弟們肚子的叫喚,搖頭晃腦的說道,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邊上,一個老軍問道,啥意思? 千戶白他一眼,說了你也不懂! 那你還唱個球!老兵罵一句,低頭縮到一邊。 千戶恨恨的看了老兵兩眼,硬生生壓下這股氣。 他是武學(xué)出來在軍中任職的千戶,他這樣的軍官對于上官來說自然是非常喜歡,識文斷字又明事理。可在士卒們看來,這樣的軍官未免有些和他們脫節(jié),又沒什么功勞,所以也就是面子上尊敬而已。 餓.............了?李小歪低聲在大旺耳邊說了一句,然后先看看左右,偷偷的從懷里掏出一大塊,還未凍硬,似乎還帶著他體溫的餅子送了過去。 烙餅?李大旺看著手里油汪汪的餅子,咽了口唾沫。 這東西,如今在軍中可是好東西。 吃.............吃!李小歪歪著腦袋,吭哧半天,不夠..........還.......有! 世界上哪來絕對的公平?更不存在真的公平!人這玩意,從生到死,都他媽要分出三六九等來。 平常的士兵一天想敞開肚皮吃口熱乎飯都滿足不了,而人家李家的家丁還有烙餅吃! 而且,這烙餅一看就是用葷油烙的,餅上還有顆粒狀的油渣。 李大旺又咽了口唾沫,臟乎乎的手撕開一半。然后用肩膀撞撞身邊的同伴,在對方詫異又驚訝的眼神中,把烙餅遞過去。 老哥,就這些,一人一口!李大旺說著,滿足的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