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嘴角上翹,默默點頭,迎面接住小猴子怯弱的目光,以示鼓勵,繼續深呼吸,緩慢開口。 “一!” 這一回,小猴子有些用力過猛。 猛吸氣的那一瞬,他的整個人再次痙攣直往后仰,雙手僵硬如鐵,冷如寒冰。 我抿嘴搖頭,握住小猴子雙手,先示范深呼吸,再捏住彼此聲帶,繼續發音。 “一!” “一!” “一!” 當小猴子順利完成一字的標準念音,我豎起大拇指,露出一抹微笑:“我。童師。你,什么名字?” 小猴子立刻緊張起來,嘴巴再次張大,胸口起伏不絕,費力叫喚:“我……我……胡……素……” 我不慌不忙示意小猴子停住,沉默幾秒,再次牽起他的手捏住我聲帶,搭上他的喉結。 “二!” 整個一下午時間,我都在教授小猴子發音。單單只是一到十,就教到了傍晚。 直到小猴子舉起手表向我道別,我才發現西山的晚霞已經從金黃變成了淡墨。 花了兩個鐘頭打掃完房間,修好床和門鎖,拾摞干凈。我靜靜坐在椅子上,默默看著窗外。 七年了,這應該是我第一次看到都市璀璨的霓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滂沱又厭惡的人間煙火。 下午與其是我在教不知名的小猴子,還不如說是教我自己。 那七年,在懸崖洞,有整整三年,都是我自己和自己說話。 曾有一段時間,我近乎完全失去了語言功能。 最艱難的時候,若不是想著她,我幾乎都要快放棄! 若不是她,我活不下來。 越是夜深,我越是不適應,也越發的想她! 都市的深夜,越發喧囂,即便關了窗簾,那激光霓虹依舊照得我無法入睡。 還有那車流聲,喇叭聲,各種噪音聲,在我耳畔無限放大,猶如雷暴。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我,我和這個世界脫節太久。 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我更加難以入眠。 十一點多的時候,突然的敲門聲讓我如彈簧般從椅子上跳起。 打開門一看,一雙狼一樣般的寒星冷冷盯著我。 “被褥。” “吃的?!? “公交卡。地鐵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