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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沒胃口嗎？”

    盤子里的食物方元霜一口沒動(dòng)，被姜又青看到后便心神不寧，宋止問了兩聲，她才回神，塞了口東西進(jìn)嘴里。

    宋止輕扯嘴角，憐惜又自責(zé)。

    他派人在溫泉池邊守著，在方元霜換衣服時(shí)看上一眼，不用細(xì)看，在霧里也可以看得到她滿身的傷疤。

    那是方元霜這些年受苦的證據(jù)，這遠(yuǎn)比他們所想的更嚴(yán)重。

    “元霜，那些事都過去了，”宋止語重心長，想要舒散方元霜的郁結(jié)，“樊姨疼你，你以后還是周家的小姐，這都是周董親口說的。”

    方元霜握著刀叉搖頭，“樊姨是疼我，可我不是她女兒?！?

    跟她相處這些天，宋止感受得到她的苦楚與惆悵，他做好了長時(shí)間為方元霜排解的準(zhǔn)備。

    這番話被走近的段寒成聽到。

    姜又青站在他身邊，順勢(shì)挽住他，跟那桌的方元霜打招呼，她抬高了胳膊，“元霜！”

    宋止轉(zhuǎn)身看去，跌進(jìn)段寒成幽深的眼中，他神色復(fù)雜地看過來，又被姜又青強(qiáng)行帶過去，“原來你是跟宋助理來這里的，難怪他們都說你們……”

    “行了。”段寒成略帶不耐煩，“不是要吃東西嗎？”

    “正好跟元霜一桌嘛。”

    姜又青邊坐下邊問，眼神游離在宋止與方元霜之中，層層的曖昧遞進(jìn)，快要燒成火，“我們不會(huì)妨礙你們吧？”

    這時(shí)候說妨礙已經(jīng)晚了。

    姜又青坐在方元霜身邊，往她盤子里瞥了一眼，“元霜，你怎么就吃這些，過去你可從來不減肥的。”

    “不是減肥?！彼沃怪獣栽愿翊蟾模粫?huì)再喜歡跟姜又青這樣的人往來，便主動(dòng)替她道：“她胃口不好，飯量小，姜小姐要是喜歡，再叫一份?！?

    “寒成，你吃些什么？”姜又青拿來了菜單，看似是在點(diǎn)菜，實(shí)則卻是在往方元霜心尖戳去一刀，“我記得……你喜歡青花魚的對(duì)不對(duì)，不過這里最了解你的肯定還是元霜?！?

    合上菜單，姜又青托著下巴，分不清那是敵意還是隨口一問。

    “元霜，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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