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傷口好像疼了起來。 大量的酒,也麻痹不了刺骨寒意與疼痛。 溫如棲蹙眉,沖著他招手,他乖順地過來,順勢跪在了帝王的腳邊,像條流浪狗找到主人家似的。 帝王紓尊降貴,蹲下身勾了勾他下巴,“去偏殿上藥,然后睡一覺?!? 沒有怒吼,沒有打罵,沒有問責。 溫和得不可思議。 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待他醒來,陛下一定會為云滄討回公道的吧。 就像是祖父那樣。 或許是打入冷宮,又或許是……廢了他。 商云止失魂落魄起身往偏殿走時,他回過頭,看著心愛的人坐在龍椅上批改奏折,不動如山。 今夜的鬧劇,好像沒有發生過。 平靜得讓人心慌。 他喉結滑動,不抱希望地低啞開口:“陛下,如果我說……我不是心腸惡毒,你會相信我嗎?” 問這句話時,他沒有抱任何希望。 誰會信呢?他親自處死了墨逸,深夜殺自己的孿生弟弟,到頭來說自己不惡毒,連他都覺得可笑。 何況是陛下。 溫如棲放下筆,“不需要信不信。” 云止唇顫了顫,又聽得她說,“你本來就不是那樣的人。” 商云止不可置信地抬頭。 “你……說什么?” “商云止,你本就不是心腸惡毒之人。” 心臟好像泡進酸水里。 商家的一切,如同帶刺的藤條,勒進肌膚里,勒進二十多年的人生,他困在其中痛苦掙扎,所有人都能沖著毫無回手之力的他極盡侮辱。 哪怕他如今已是貴為皇夫,他依舊逃脫不了那些可怕的謾罵詛咒。 他從泥濘走來,似乎也走不出泥濘。 拼了命地抓住月光,月光短暫停留,也快要離開了。 眼看著黑暗淹沒而來,這次連掙脫的力道都提不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