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句話落地有聲,眾人聞言皆是一驚。他們沒想到沈安和會如此輕易地將這難堪說出來,頓時既尷尬又忍不住心中泛疑。 而范鄂則在聽了這話后,整個人先是一愣,下一秒便如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嗷地一嗓子喊了出來。 “姓沈的!休得信口開河!你這是造謠!造謠!”范鄂沖沈安和齜牙咧嘴,忽然想到什么,又猛地轉身去看老祭酒,“大人,大人!您別聽他瞎說!他就是想替季修平翻案!想要混淆視聽!想要把罪名栽贓給我!當年之事您也在場,最是清楚怎么回事!那證詞完全是胡謅!他們就是想要報復我!” 沈安和嗤聲道:“報復?范監丞是不是用錯了詞?如你對盛光遠所做實為報復,我不過是說了事情真相,范監丞就說是報復了嗎?” “什么真相?屁的真相!”范鄂被逼急了,臟話都飚了出來,哪里還有身為國子監夫子的穩重斯文,“說了你這是造謠!你這就是造謠!” 幾位博士此時已經將證詞全部看完,聽到范鄂這般說,其中一人忍不住道:“范監丞,是不是造謠驗一驗不就知道了?你怎能罵人呢?” 范鄂極想一句話懟過去,但在開口瞬間還是將那股火氣強行壓了下去,眨眼擺出一張委屈又哭喪的臉,對眾人道:“各位大人,范某這般生氣各位大人都看在眼里!非我惡意罵人,實乃被這個沈安和氣得啊!”范鄂說著捶胸頓足,眼淚都擠出兩點,“范某這一世英名啊,難道就因為這一張紙便毀了嗎?隨便一張紙啊!各位大人,若是換做你們被人如此誣告,你們又該如何?”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換做他們?若真被人冤枉,那反應大概不會比范鄂差到哪兒去。 有平日同范鄂走得較近的一位博士,在琢磨了片刻后終還是開口為他說了句話:“祭酒大人,我也覺得這件事需要謹慎調查,不能僅憑一張紙便隨意誣告!” “是啊,當年之事畢竟大家都親眼看到,真相如何也都清楚。這位沈公子突然拿來這么一個所謂的‘證詞’,莫不是太兒戲了些?”另外一個博士道,頓了一下又補充了句,“還如此,嗯,驚爆!” 原本還心中存疑的幾位博士紛紛開口為范鄂說話,范鄂心中松了口氣,面上焦急略減,眼角看向沈安和的余光暗藏挑釁。 想搞我?憑季修平?憑你?哼,你們也得有那本事! 老祭酒作為今日審判者自不能徇私,這么多人提出疑問,他不免也要跟著一問。 “沈公子,”老祭酒喚道,“諸位的話你都聽到了,想你也該清楚,僅憑一張不知真假的供詞根本沒辦法翻案。真若想重審,那至少戎蓮花要親自到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