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看著說謊話一點不心虛的某位神醫(yī),嘴角一扯,開口道:“這里沒有,不過永安有?!薄 鞍?,永安有啊,可以,那我們就去永安!”洛神醫(yī)砸吧了下嘴,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然問盛兮,“那個,丫頭,你這次來都帶了什么過來???有沒有梨花白???” 盛兮乜他一眼,反問:“你覺得呢?” 梨花白還真有,只是在空間里。 洛神醫(yī)伸手摸了摸鼻頭,面容訕訕。剛進門就要酒,是有些不好哈! 于是他環(huán)顧四周一圈,對盛兮道:“還有什么要做的嗎?核桃可以幫忙!” 被完全當(dāng)做工具人的核桃:“……” 盛兮都忍不住替核桃無語了一下,白了眼洛神醫(yī),轉(zhuǎn)而對核桃道:“不用,核桃你歇著吧?!薄 『颂覅s說:“盛姑娘,您不是明日要開業(yè),要不我今晚留下,等開業(yè)了好幫忙!” “可你不是……”盛兮說著看向洛神醫(yī)?! 『颂抑苯訑[手:“師父這幾日用不到我,只要有人跟著就好!” 突然被拋棄的洛神醫(yī):“………………” 他暗搓搓地瞪了核桃一眼,心道:“正好,老夫也不想你跟著,哼!” 想到明日開業(yè),又見洛神醫(yī)不語,盛兮想了想便點頭:“好,那你就留下吧。恰好后院還有一個房間。” 盛兮所選的鋪子格局同裕州城里的差不太多,只是面積要小上一些。但這樣的鋪子在京城已經(jīng)算十分好的了,且位置還不錯?! ≈劣跒楹尾诲e……嗯,隔著這鋪子十來米遠就是一間被查封的保和堂。而這間鋪子,也是吳老爺這么多年不管事,留在洛京城內(nèi)碩果僅存的鋪子當(dāng)中最大的一個?! ∈①夂唵瓮颂医淮诵┦虑椋^而轉(zhuǎn)向洛神醫(yī):“一會兒我叫人把你送到永安,盛楠也跟了過來,屆時你便跟著他吧?!薄 ÷迳襻t(yī):“……你確定我這老胳膊老腿能跟上他?”那臭小子整日爬高上低,轉(zhuǎn)眼就能不見了身影,跟著他,萬一把自己搞丟了咋整? 盛兮道:“那你就乖乖待在莊子里,正好作坊就在里面,你沒事兒就過去幫忙。” “我……” “放心,那莊子有圍欄,你就是倒著走也丟不了!”盛兮道?! ÷迳襻t(yī)心有不甘地哼了哼,卻也不再說什么?! 『颂也幌朐倏丛阈膸煾福谑歉浞迦プ鍪?。 而洛神醫(yī)則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鋪子里喝茶,等著一會兒有人送他回紫藤山莊?! 『鋈?,他想起什么,放下茶杯問盛兮:“哎,兮丫頭,明天是不是院試的日子?” 盛兮正翻看藥柜里的丸藥,聽到這話頭也不回道:“嗯,明天院試?!薄 ÷迳襻t(yī)吧咂了下嘴:“好久沒見那小子了,甚是想念?。 薄 ∈①庑牡溃骸拔冶饶愀耄 焙么跄鞘撬喙?! 洛神醫(yī)接著自言自語:“讀書讀了那么久,這次怎么著也能中個秀才吧!” 盛兮依舊在心里回他:“中秀才肯定沒問題,只需看名次是多少了?!薄 《藭r,盛兮與洛神醫(yī)談?wù)撝械纳虬埠停瑒t正端坐在書房里聽著周東對他匯報:“姑爺,楊樂生露面了,就在城內(nèi)一家客棧里!姑爺,要不要現(xiàn)在就去把人抓來?”這楊樂生簡直就是條泥鰍!滑不溜手的!他們兄弟幾個跟了這么久才在今日將人鎖定,簡直打他們東南西北客的臉??! 為此,周東現(xiàn)在是真的特別想把人揪出來,好好教訓(xùn)一番?! ∪欢?,沈安和卻搖頭說:“不急,就是現(xiàn)在將人抓了,也找不到證據(jù)。他既肯現(xiàn)在出頭,想必明日還有動作。” “姑爺,難道這小子還想對您下手不成?”周東驚訝道?! ∩虬埠兔虼剑毯蟮溃骸坝锌赡埽淮尾怀?,總會想下一次一定能成功?!薄 ≈軚|有些擔(dān)憂:“可明日您就要參加院試,萬一他……” “就等他動手了。”沈安和忽地輕笑,眸底閃過一道隱秘暗芒,“他若不動手,背后之人怎會甘心呢!” 不管這背后之人究竟是誰,不過是院試便已如此囂張,將來還指不定會怎樣?! ∷偛荒茏屓艘恢痹诒澈筮@樣暗暗給自己使絆子,有些事他可忍,但有些事就沒那必要了。 沈安和心中有了計較,很快便做了安排:“這樣,你們明天……” 第二日,院試正式開啟。 沈安和早早便來到貢院門口,等著排隊檢查進入。 郭經(jīng)義與魯則這次沒能同沈安和一起,倒是蔡文銳站在了沈安和身后。 不過,蔡文銳是不怎么同沈安和說話的。在萬嵩學(xué)院這段時日,同樣從文通縣縣學(xué)里出來的蔡文銳已經(jīng)漸漸脫離了他們這條大隊,進入了另一個陣營。 但他們彼此間并沒有什么沖動,見了面該打招呼還是要打招呼?! ∷裕?dāng)蔡文銳站在沈安和身后時,還是主動叫了他一聲?! ∩虬埠娃D(zhuǎn)身,見是蔡文銳,便輕輕點了點頭。 本以為同往常一般就這樣了,哪知蔡文銳卻主動攀談上了:“沈兄,這次院試你一定很有把握吧?” 沈安和轉(zhuǎn)了半截的身子又轉(zhuǎn)回來,答道:“還可以?!薄 〔涛匿J聞言苦笑一聲:“果然不愧是沈兄你?。≌f話就是有底氣!不僅自己學(xué)識扎實,還得夫子們看中,這次院試定能得個好成績!” 沈安和面容淺淡道:“蔡兄若放松考,一樣也能考中。” “哈哈,借沈兄吉言!”蔡文銳笑了笑,忽然指著自己考籃上的一小段紅繩對沈安和道,“能不能考中我不知,但系了這根紅繩說不定能從文曲星那里偷來幾分運氣呢!哎,沈兄沒系嗎?” 沈安和目光落在蔡文銳那同自己與其他人一樣的制式考籃上,那一截紅繩看上去并不是十分明顯。但它的確代表了幸運之意,畢竟,這么做的人并非蔡文銳一人。 他搖了搖頭,說:“沒。” 蔡文銳趁機道:“那正好,我這恰還有根紅繩便給沈兄你系上吧!”不等沈安和拒絕,蔡文銳又道,“那什么,沈兄,麻煩你幫我拿一下考籃??!” 說著,蔡文銳直接一只手將自己的考籃遞給了沈安和,而另一只手則伸向了沈安和的考籃。 沈安和抓著考籃沒松手,只是抬眸深深看了眼蔡文銳?! 〔涛匿J抓著沈安和考籃的手一僵,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沈……兄?” 沈安和垂下眼睫,松開了抓著考籃的手。 他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