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溫華見她沒有真的生氣,便笑嘻嘻地親手斟了杯茶遞了過去,“這不是知道你擔心家里么?所以根本就沒敢告訴你!” 謝頌華瞇著眼睛看他,“難得大哥哥竟然還會為家里人考慮。” 這話的諷刺意味十足,謝溫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后才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怎么發現的?” 謝頌華看著他,生了一會兒悶氣也就算了。 “三皇子帶去的人有些不大對,后面我問過王府的管家,說是京郊那邊好像忽然出了點兒什么狀況,抽調了一部分的人手。” 話說到這里,謝溫華便清楚了,也沒有再多追問,反倒是沉默了下來。 “但是我不明白,你怎么不聲不響的,就靠了他呢?他什么都沒有。” 謝溫華倒是難得的認真,目光落在外頭已經暗了下來的庭院,“也不能說是靠了他吧!就是看不慣那兩個人。 當初在登州,很多事情你不了解里頭的情形,那么多無辜的百姓以及士兵的性命,在這兩個人眼里看來,就是爭權奪利的工具。 我是個武夫,從小就想當個武將,沒有人比我更知道,當一個武將的艱辛,本朝重文輕武,哪怕是如我這樣世家子弟,走軍功的路子也比走科舉更艱辛。 更何況,即便運氣不錯,一路順利,可到頂也就是那么幾個位子,爵位是不要想了,除了像王爺這樣的武將,其他哪一個在戰場上不還得看那幫讀書人的臉色。” 說起武將的待遇,謝溫華臉上滿是憤懣之色,“在很多人眼里,武夫更是粗俗的代名詞,好似一群不會動腦子的傀儡,而在那最上頭的當權者眼里,幾乎就是隨時可以增減的數字罷了。” 謝頌華沉默了一會兒,她能明白謝溫華的心情,但是她仍舊不能理解他轉而去支持四皇子,“你是覺得四皇子不一樣?” “嗯!”謝溫華直認不諱,“在登州的時候,我看得出來他對那些無辜喪命的士兵及百姓的痛惜,且……當時在登州,從很多細節上看來,他根本不像是個皇子。 我與他細聊,才知道,這位皇子年少時竟然還常常餓肚子,在國子監讀書的時候,他也曾告假出過京,負笈游學三年,只不過實在沒有人關注他,所以連他離京都沒有人知道。 他與我說起那個時候的事情,我聽到了他對天下百姓生活的深刻見解,也聽到了他對這個國家的熱愛及憂慮。” 謝頌華不了解四皇子,只記得他看上去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確實沒有其他皇子身上的嬌矜之氣。 “可這也不是你背著全家投靠他的理由,”謝頌華的語氣到底是弱了下來,“這事兒若是叫父親知道……” “誰說我要投靠他了?”謝溫華卻是翻了個白眼,“我不過就是伸手扶了他一把而已,萬一他真的是個能扶的起來的,對這天下的百姓,我不是也立了點兒功勞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