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老板舉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我生怕他把酒杯給摔了,這玩意兒可是玻璃做的,透明著呢,摔地上賊不好收拾,萬一把我腳丫子扎了,我上哪兒哭去? 對于老板的悲劇情況,我也不便多說什么,甚至連安慰的話都沒法說。 畢竟我總不能對他說:大不了家產不要了,留得青山在,還不怕沒柴燒嗎? 然而這種沒有毛用的屁話,就算是我,聽著都覺著找打,更何況身處其中的老板呢。 閉了嘴,老老實實的喝酒,吃菜,聽老板繼續絮叨和牢騷。 老板絮叨的地方多是酒店經營,牢騷呢,也多發在光顧酒店的貴族身上。 貴族老爺們倒是還好,只要你照顧得好,賞錢絕不會少,但那群貴族少爺們卻一個個頑劣的很,住店不給錢都是小事兒,有時候招妓過后,還讓旅館替他們付賬,這就很過分了。 但過分歸過分,旅館老板卻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這群都是爺,要是不伺候高興了,將來翻起舊賬,指不定怎么折騰旅館老板呢。 當然,死罪和囚禁這類刑罰是不會出現的,畢竟這家旅館也算是這座城鎮里數一數二的,錢賺得多,稅交的也多,因而老板及其家人的生命安全還是能受到城主大人的庇護的,但今天砸你一扇窗子,明兒把你孩子揍一頓,后天又往你家門口丟一只死耗子,拿這類事兒惡心你,時間長了,你也受不了啊。 于是秉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旅店老板只能忍氣吞聲的做著不愿意做的事兒。 這時間久了,自然積郁于心,今兒個總算有個發泄口,再加上酒勁兒,他又豈會繼續裝老實人,于是跟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兒,把發生在他身上的惡事統統倒了出來。 身為局外人的我,雖然沒法子親身體會這種滋味兒,但從老板滿臉激憤的表情上,我也能感受得出,他積蓄已久的憤怒。 不過發泄歸發泄,牢騷歸牢騷,我卻從未從老板臉上看到一絲反意,似乎在他意識中,這一切其實都很理所當然,只是他看不慣罷了。 這難道就是......受壓迫太久,連骨氣也沒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