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也還好啦”她道:“相比我小時候的經歷,已經算是很平淡了。” “那你講吧。” 她醞釀了下情緒,喝了兩口果汁,才緩緩道:“我記得那年我十二歲,在野外流浪的時候,被一伙全副武裝的冒險家抓住了,還套了頭套,等頭套摘下來的時候,我已經置身一個巨大而冰冷的房間中。” “房間里有好多人,都是和我一樣大小的孩子,我們都很害怕,無助,而且......害怕,有些人哭的很慘,我沒哭,因為眼淚早就流干了。” “沒多久,房間門開了,走進來十幾個人,有男有女,為首的,是一個滿頭白發,身穿白色大褂的老頭,這個老頭看起來十分和藹,使我很安心,他好像爺爺一樣,用手掌挨個輕撫我們的頭頂,溫言安慰我們,告訴我們能夠來這兒,是人生大幸,因為這里管吃,管喝,管住,還不用做重體力勞動,只要聽話就行。” “他沒說不聽話的會怎樣,當時我也沒問,不過沒多久,我就知道不聽話的孩子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了,那就是,失蹤,永遠的失蹤了。” “一開始是一些刺頭會被送去關禁閉,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接著是一些看起來比較強壯的孩子,再然后連乖巧聽話的孩子也一個接一個失蹤,直到后來,我也被他們帶走了。” “那些冒險家帶著我進了一個房間,房間正中央有三張大床,我被安排在最左面的大床上,在我剛剛躺下沒多久,又來了兩個和我一般大小的孩子,分別躺在中間和右邊的床上。” “就在我們好奇會發生什么的時候,我們被注射了一管奇怪的藥劑,接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我看到旁邊的兩張床上已經空無一物,只有我自己靜靜躺在床上,那時候的我很茫然,很恐懼,更多的,是孤單。” “當我攢足了力氣,從床上爬下來以后,就縮到墻角蹲著了,樣子就和剛被我發現時的坨坨一樣,無助,孤單,并且可憐。” “我一直在發抖,一直在發抖,直到房間門被打開,那個慈祥的老爺爺再次進來位置,他發現了我,并臉上帶著和煦笑容的走到我跟前,輕輕撫摸我的頭頂,告訴我‘你做的很好’,也就從那天開始,我成了他的助手。” “我的工作很簡單,他吩咐,我去做,我工作的內容也不累,就是很單調,他總使喚我,一會兒是沏茶倒水,一會兒是去某個房間拿東西,一會兒又是拿些試驗器具,除此以外,他還會定時用針管抽我的血,不過每次量都不大,但我卻很疼,很怕。” “而真正令我感到害怕的,是在我十三歲的時候,老爺爺讓我送一些裝滿藥劑的針管去實驗室——也就是我當初蘇醒的地方,依舊是三張大床,依舊躺了三個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老爺爺接過針管,很熟練的將藥劑注射進三個孩子的手臂血管,之后靜靜等待。” “我也很好奇,不知會發生什么,所以瞪圓了眼睛,然而,接下來一幕,卻讓我后悔沒有閉上眼睛,甚至后悔自己為何沒能當場暈厥過去。” “我看到,那三個和我一般大小的可憐孩子的身體,開始泛紅,并有些許黑色的紋路在皮膚下面延伸,延伸,延伸,直至蔓延全身。” “接著下一秒,嘭嘭嘭三聲,他們就爆炸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