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可以裝作這漫天煙火里,有那么一處小角也是送給她的。 但可能是因為她偷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報應很快就來了。 客人走完后過了沒多久。 爹爹突然提著劍沖了進來,他喝多了酒,那劍竟然直直對著她劈過來,那一刻她真的感覺到了殺意。 “孽畜!都怪你!我們家今日大好的日子竟然遭了賊?”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消停不禍害我們家?今日老子就砍死你!你這災星!” 她哭都不敢哭,連滾帶爬的從床上滾了下去。 但依然被砍了腿。 她的腿差點就斷了。 生辰日,差點成了她的忌日,也不對,總歸不會有人祭拜她的。 是宋寶甜聽見了聲音,在外頭喊了兩聲,這才讓宋父重新清醒了過來,她還記得當時父親怕她的哭喊聲嚇到驚醒的宋寶甜,抄起旁邊的繩子就勒進了她的口中讓她死活發不出聲音來。 又將她的手腳都捆了起來。 她本來想說,那么多客人來,糟了賊,如何能賴她? 可被親爹用繩子吊起來的那一刻,她不確定了。 或許她真是災星? 奇怪的是,她看著自己晃晃蕩蕩的那條腿,痛的冷汗都爬滿整張臉,兩只眼睛卻愣是干澀的一滴淚都流不出來。 直到她看見了父親打開她房門時,愣了一下,擦掉了臉上可能會嚇到宋寶甜的血跡,才滿臉笑容的走出去。 外頭很快就傳來了宋寶甜疑惑的聲音。 以及他哄她回去睡覺的話。 “姐姐不乖,爹爹剛才訓了她一通,你怎么還不睡?走,爹爹陪你回去。” “你要看姐姐?看什么?你姐姐睡了,乖,回去吧。” “今日是不是人太多鬧著你了?下次爹爹注意,咱們不叫那么多人了好嗎?” 她的眼淚終于大顆大顆的落下來,萬針錐心,毒入心肺般痛苦難忍。 但更讓她崩潰的是,第二日她掙扎著出去解手的時候,竟然偷聽到了父親母親說她現在長大了,再這么養下去怕是要結仇,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將她制成血童。 還說了吉星災星的事情。 她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連后面宋寶甜過來給她上藥,安菀過來看她,她都呆呆的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 只是盯著窗外發呆,外頭有許多布谷鳥,展翅高飛。 她以為自己就要那要死了。 可沒想到那天下午,模模糊糊中,有個黑袍人突然出現在了她面前。 他遮著臉,手上捧著一盆像藤蔓根須一樣的東西,那東西似乎對她的血很感興趣,高高興興的貼著地面將她的血都喝完了。 她竟然平靜的很,半點不害怕,死在這個人手上,比死在親爹手上好吧? 以為那黑袍人要弄死她,卻聽見那黑袍人說:“呦,我這根須聞到味兒就來了,它很喜歡你的血啊看起來。” “不過你這日子過的可真夠慘的,你爹娘也是傻子,放著真正的寶貝不要,去寵一個資質平平的。” 她腦中已經空了。 那黑袍人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窗外,就笑了:“布谷鳥?你喜歡?” 她聲音干澀,“布谷鳥喜慶,誰都喜歡吧?” “是啊,布谷,又名子規,那些文人墨客特別喜歡它,布谷布谷,也是大吉之名。” “可你知道嗎?布谷鳥的骨子里是惡毒的,大家只看見了虛淺的表象,就一股腦的喜歡它。” “布谷鳥啊,會將自己的蛋下在別的鳥窩里,裝成是那窩的孩子,還會將那一窩中其他的孩子都弄死,確保自己是唯一的孩子,讓父母喜歡它,可你看看,那些人還取什么‘子規’意為‘子歸’的名字,諷刺不諷刺?” “別這么死氣沉沉嘛,我的根須可不喜歡死人的血。” 那黑袍人逐漸靠近她。 “小丫頭,我同你,做個交易如何?” 那天晚上。 宋寶甜悄悄摸進了她的房間里,盯著她的傷口哭了一場,“姐姐,這事兒不是你的錯,是爹娘的錯!” 她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說:“我也弄不懂爹娘,一樣是他們的孩子,為什么這樣呢?” “等你傷好吧,我要跟你說個很重要的事情。”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 但宋寶珠的腦袋嗡嗡的。 什么都沒聽清楚,她很難對宋寶甜散發出的一些善意帶著感激,宋寶甜出現在她面前一次,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被撕裂一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