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在我看來,卻不是這樣的。” “明明是那個孩子,一直被你捏在手掌之中,她想要走的每一步,都是你預先想好的不是嗎?” 蝸蝸正好帶著崽子們從藥池里跑出來,見到母樹抵著殷念逼問的這一幕。 它們臉色變了,“母樹!” “噓。”母樹卻扭頭看了他們一眼,崽子們立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母樹:“我在和你們主人說話。” 殷念直視著母樹的眼睛緩緩挪出了一寸,她看向母樹那巍峨壯觀的本體。 半晌后,殷念將視線挪移了回來,臉上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太好了,我以為你真的不關心芽芽了呢。” “沒想到還是關心的啊。” 她的手落在母樹不斷翻飛的枝條上,“母樹,您真厲害,說對了一半。” “是,我對芽芽,并沒有你們認為的那么純粹。” “您問我怎么樣才能讓一個什么都不懂,漠視生命的人變得懂世事嗎?” 殷念一手扯住了母樹的分支,往自己胸口拉近,“當然是有我的辦法,所以我正在努力的和她交朋友不是嗎?” “芽芽對生命的漠視是天然的,她不分立場,不論對錯,只是單純的唯心而已。” “對她來說,爹爹是與眾不同的,爹爹哪怕做了錯事,甚至是錯到天地難容的事情,她也會選擇爹爹的。” “因為其他人對她而言是不重要的。” 殷念抓著分支,母樹比她還要高,所以殷念得輕輕踮起腳尖,她的鼻尖和母樹的鼻尖只差了一絲距離。 她深深望進母樹那雙冰冷無波動的眼睛里,“只有我,成為了她心中獨一無二的存在時,才會讓她感受到生命的重量。” “只是朋友,做不到這些。”母樹唇一開一合,判了殷念的死刑。 “不,或許能做得到。”殷念卻笑了,“如果,我這個朋友,慘死在她面前呢?” 母樹瞳孔一縮,“你要裝死?” “裝死?”殷念重復了一邊母樹的話,“裝死怎么騙得過芽芽呢。” “我說的當然是真死了。” “主人。”辣辣嘴唇抖動,為什么突然說這么不吉利的話? “我一直在為兩年后的那一日做準備,啊,現在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了,都不到兩年。”殷念眼睛里只有很淡的情緒,“母樹您都沒有認為自己能長長久久的活下去,我就更不會覺得自己永遠不會死了。” “芽芽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