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曾經在我族的書海中看見過,一些遠古大族的傳承不是什么功法,更不是什么靈術。 而是他們世世代代排得上名號的強者,在死之前,抽取一縷靈魂,將自身最后的靈力凝化,將血脈之力封存,結于家族的根樹上,千年抽芽,萬年開花,百萬年結果,凝練成與他血脈之力相近的后代能吃下去的果子。 元辛碎似乎連瞌睡都跑了一些。 聲音鮮活了幾分。 比如你身體里的血脈之力是你母親傳給你的,你與她的血脈之力,若是強化身體,那你頭上那一刻紫色的果實便是與你同源。 你就可以吃了它,加強你血脈的濃度,同時加強你的能力。 殷念越聽越吃驚。 還有這種事情? 九尾宗知道嗎? 那九尾叛族好像覺得覺醒血脈就是在之前那個被當成寶貝的血池里頭泡一泡,就連她自己都是那么覺得的。 孟老粗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她身邊。 他難得的平心靜氣道:很早很早之前,為了不讓傀怪破壞我們孟家真正的根基,我的祖先們就將根樹移植到了暗域。 為了保護根樹,知道這事的人要越少越好,若不是入了暗域的孟家人都是不知道的,千萬年過去,我族中那些沒有上暗域的人,便慢慢的忘記了根樹的存在。 那九尾叛族的血池里應當也是一些前人的血脈留存,其實算是非常簡易版本的根樹了。 孟老粗冷笑了一聲,只是那血池的功效,實在是東施與西施之差,百分之一都沒有。 而且血池不能完整的保持血脈之力,可供挑選的余地也實在很少。 殷念,你之前說過,是我們過度在意血脈,才會如此對吧?孟老粗那張臉上再沒有往日威風凜凜的表情,倒顯得十分頹敗:你說的是對的。 因為根樹的存在,只有血脈強的孩子,能服用的同源果實才多,他才會強。 所以我們重視他們,甚至為了培養他們,從很早以前開始,就不對普通血脈的孩子開放根樹覺醒儀式了。 但那時只是不開放,并不苛待他們。 貪心扭曲了我族的初衷,時間磨平了良知,讓我族后人背棄了作為一個人族最基本的良知。 而這么久的時間里,我們都未曾下去看一眼九尾宗成什么模樣了,用王師不可出暗域的規則為自己找借口,但說實話只不過是不曾在意過那些底層族人的想法罷了。 孟老粗微微仰起頭,看著根樹。 我不奢求你別的。 只希望你不要厭惡你身上流著的孟家血。 孟老粗的胡子隨著他的話顫抖起來。 殷念許久沒說話。 看著鯉女他們已經開始找適合自己的傳承果去了。 許久之后。 殷念才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孟老粗:我當然不厭惡我身上流著的血。 那可是我親娘留給我的,干干凈凈! 我厭惡的是九尾宗那些失去理智的人,再者說,我身體里的血那便是我身體里的一部分,為何要厭惡?不都是我自己的血嗎? 姑奶奶身上的血與你們不同,那必須更高貴是不是? 或許某一瞬殷念確實是厭惡過,但殷念是什么人。 能將一切不利不好的東西都化成有利于自己的優勢的人。 我若是一直在意這些,早在一開始誤會自己有個人渣父親的時候,就抹脖子自盡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