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婉嬌這輛改裝完的敞篷豪車讓他們?nèi)藳]有收到任何阻攔,恭恭敬敬地被請進了馬場;原先門口的保安還想看一下邀請函,旁邊的負責(zé)人認出了江婉嬌,立刻將她請了進去。 “我今天就是隨便過來玩玩看看的,"江婉嬌狀似不經(jīng)意地補充, "不用幫我安排位置。” 負責(zé)人連忙答應(yīng)了,很快就帶江婉嬌去泊車。 馬場的側(cè)門和停車場是連在一起的,從這里可以看到不少貴婦和少爺們提著東西、穿著正裝,優(yōu)雅地從停車場的電梯上去,進入馬場。 他們交談的聲音并不大,然而在有回音的停車場中還是很明顯。 "怎么突然想起來來看賽馬了?我不是記得你不感興趣的嗎?" "你這消息太滯后了,你不知道嗎?那位少爺跟家里決裂,自己去創(chuàng)業(yè)了,但是現(xiàn)在投資出現(xiàn)了點問題。" "然后呢?這跟賽馬有什么關(guān)系。" “阻攔那位少爺?shù)氖且郧案忻艿娜恕.?dāng)初好像都離開京北市的吧,現(xiàn)在……” "呵呵,懂了。" 席貝有些怔怔然地聽他們說完,目送著他們走進了電梯,離開他的視線。 "…小貝。" 江婉嬌看上去有些惴惴不安,過了片刻才輕聲地喚了一聲席貝,將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謝曄則比江婉嬌更加沉默,他好似在一瞬間長出了青青的胡茬,有些不安地伸手蹭了一把,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 他們誰都不想看到秦懿安的這個模樣?!拔?guī)闳ィ?#34;江婉嬌閉了閉眼, "上去看?!? 席貝半晌才回神。 他甚至于有些失魂落魄地跟在江婉嬌的身后,過了好半晌,踏過熟悉的草坪和灌木叢,他才忽然有了反應(yīng)似的。 "不能再往前了,"江婉嬌有些艱難地說, ”這個地方是死角,再往前秦哥就會看到我們了。" 席貝輕怔道: "安安。"他的神情似樂似傷,在看到秦懿安之后的那份喜迅速就成了巨大的悲傷。 席貝有些痛苦地緊緊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感覺 心臟要從里面掙出來,不聽使喚地向秦懿安飛奔而去。 江婉嬌不得不承認,她的個子不足以讓她看見秦懿安在哪里,只能無助地將求助的目光遞到了謝曄的身上。 謝曄的神情也有些難過。 "在那。" 謝曄伸手抬了一下江婉嬌,指了指那個方向。 秦懿安在角落里,一個人倚靠著圍欄;他戴著一頂有些臟的鴨舌帽,帽檐下濃密的睫落下陰影,藏住了他的神情。 他身上穿著的白色t恤早就已經(jīng)臟了,對他來說還有點小,緊巴巴地繃在身上,襯得出他極好的肌肉線條。 然而,最值得眾人關(guān)注的,是他手里的兩個大桶。 里面有喂食的飼料,那些東西再金貴也是馬食,混在一起難免賣相不好看,乍然一看,整個桶都是臟兮兮的。 其實靠自己的雙手賺錢并不丟人,喂馬清理馬糞這種事情并不羞恥……可秦懿安是被迫做這種事情,供別人取樂的。 有人故意要羞辱他。 江婉嬌第一個沒忍住,她只看了一眼就將目光給收了回來,有些艱澀地開口問謝曄: “我真的要氣死了……秦懿安用我的錢是不是會死?我就是去求我爸媽我也給他籌到那點投資,讓他別再受這種羞辱了!" 謝曄過了好半晌才搖了搖頭: "他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席貝的睫羽狠狠地顫了顫,他張開了唇,幾乎無法呼吸。話音剛落,秦懿安的面前就走過了兩個人。 他們都穿著正裝,頭發(fā)都梳理得好好的,簡直可以用“人模狗樣”這幾個字來形容,然而他們很快就停在了秦懿安的面前。 那邊的聲音朦朦朧朧的,旁人并聽不見,然而謝曄的個子更高,從那些兩個人的臉上就可以看到那頗有點幸災(zāi)樂禍、愉快的表情。 秦懿安放下了手里的桶,很是淡淡地回應(yīng)了一聲。 "……草,這個是那誰吧?"謝曄忽然開口,語氣有些驚訝, "李……李承逸!" 江婉嬌急了,她讓謝曄再抬她一下,抓住欄桿往里面看,篤定道: “就是!旁邊那個人長得還有點像是文禮!" 他們兩人聚精會神地盯著里面望,立刻就猜到了,秦懿安從前同他們有矛盾! 李承逸和文禮兩個人勾搭起來不需要什么很復(fù)雜的陰謀論,單純只是因為他們在同一個圈子里,消息從上到下傳得飛快,兩人都被秦熬安“羞辱”過,他們現(xiàn)在自然要來羞辱秦熬安。 要投資,要創(chuàng)業(yè)?可以,但是必須得要先過他們這一關(guān),既然秦懿安會騎馬,那就讓他去喂馬吧。直喂到他們開心為止。 秦懿安從前天開始就一直在這里,已經(jīng)幾乎不眠不休三天了。 江婉嬌眼睛被氣得血紅,謝曄也不遑多讓。 在看到李承逸想要讓秦懿安“表演”一下如何喂馬、如何給馬清理排泄物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終于憋不住了,本想著要冷靜冷靜,真看到的時候快氣瘋了。 在他們想要猛地推門沖進去、從正門闖進去之前,席貝狠狠地拉住了他們。 謝曄有一瞬間的惱怒,他跟江婉嬌兩人都壓低了聲音,有些受不了似的指了里面,無法忍受:"難道就這樣看著秦懿安被欺負嗎?怎么能這樣!!" 席貝的唇珠已經(jīng)被他咬的血紅。 他的臉色極其蒼白,整張小臉都繃得緊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他的聲音幾乎哽咽: "不能進去。" 謝曄和江婉嬌兩人有些難過地別過了頭,呼吸粗重。 “我們進去了,安安就會失敗。他已經(jīng)忍耐了這么久,不能因為我們功虧一簣。”他們不能破壞他的計劃。 "而且。 席貝遠遠望著秦懿安,心痛如絞。他的聲音很輕很小,像是說一個字對他來說都很艱難似的。 “安安不想要我們看到他的這副模樣?!? 這句話如同響雷炸醒。謝曄和江婉嬌兩人狠狠怔住。 他們確實是秦懿安最好的朋友,他們都受不了看到秦懿安這樣被羞辱,看到他這樣被欺負。 席貝怎么能受得了呢。 他是秦懿安的愛人。 他才是最痛的。 他明明才是世界上最不愿意看到秦懿安受傷的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