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日之后,姽婳便和談縉云之間保持了一種和諧的默契。 談縉云素日里便公務繁忙,加上臨近年底,更是忙上加忙,不光晚膳不會回來用,便是早膳也來不及用,便早早出門了。 所以,姽婳會吩咐膳房,早上提前備好早點,用保溫的食盒密封好,讓談縉云在馬車上吃,做的也都是些清淡沒異味的膳食,不影響白日里的交談和公務。 到了晚上,姽婳會派人等在樞密院外,詢問談縉云身邊的小廝,他今日的心情和胃口,屆時再讓膳房草擬食單來做。 若是白日生了火氣,晚膳便多是降火湯羹。 若午膳進的少,夜間便多會備一些開胃的膳食。 回來的早便讓膳房備好,溫在火上。 若是回來的晚,便讓府上的人送去。 這般妥帖,連太子都有些吃驚了。 “這個新夫人,是云家的女兒是吧?云庭那個糊涂東西,倒能生出個這般七竅玲瓏心的女兒來,她上次操辦的那次壽宴,安樂王夸贊了許久。唉,配談赟那個老東西,當真是可惜了。” 太子這句可惜倒是真心實意的,這些東西,得多少心思來周全,可惜了,所嫁非良人。 太子這話倒沒說錯。 一日早膳間,老夫人便發作了。 “你成日里給那位操持早膳晚膳的,有這些心思,用到你夫君身上,我也不用這么大年紀還為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操心了。你說,侯爺有多久沒歇在你屋里了?” 這話說出來,不光姽婳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連談赟和鹿知鳶都有些震驚。 這話,該是在膳桌上說的么? 鹿知鳶是客居的表妹,談時安是小輩,于情于理這些事都不該在他們面前提起。 果然,談時安冷冷抬起眸子,將碗筷直接放下,話也沒說半句便離開了。 姽婳盈盈起身,輕聲道,“時安少爺昨日胃疾犯了,今日不用早膳怕是又要嚴重了,兒媳去瞧瞧。” 說完,也不等回應便離開了膳廳。 老夫人這才回味過來剛剛說話的錯漏之處,犀利的眼光掃過廳內伺候的人。 眾人忙低頭,只做啞巴聾子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