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云崢是世人眼中的佞臣、奸臣,朝中清流自然是不愿與他交往的。 而裴鈺雖說和他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地步,但也不過是普通同僚,素日里沒什么相交的情分。 可今日,顧云崢卻開口,將裴鈺留了下來。 “裴大人留步。” 裴鈺冷淡地抬眸停步。 兩人朝行宮外走去。 “素日里以為裴大人是清高孤傲之人,不想卻和宮里的宸妃娘娘有此等淵源,本廠督平日不知曉,倒是得罪裴大人了。” 裴鈺聽到這話,停下了腳步,轉頭嚴肅看向顧云崢。 “顧廠督,你我相爭,乃是政事意見相左,理不辯不明,事不鑒不清,這是為人臣子的本分,顧廠督便是與我動手,亦不為過。可胡亂攀扯后宮中的娘娘,這便有些過了。” 這世道,女子名聲重于一切。他,絕不允許有人污了姽婳的名聲。 顧云崢見裴鈺這般維護姽婳,心中那隱約的猜想倒是更加重了幾分。 “不過一句淵源,談何攀扯二字。裴大人反應也太大了些,何況,我也不過好心提醒,畢竟他日宸妃娘娘若誕育皇子,裴大人或許會被卷入奪嫡之爭,還如何清正自持?” 顧云崢不擔心這些話傳出去,滿宮里,哪個不是他的人?他今日偏要試探出裴鈺的底來。 一個文珩還沒解決完,又來了個裴鈺,顧云崢只覺得自己這幾日未睡好引發的頭疼之疾愈發明顯了。 裴鈺神色更冷了三分,“我師從謝緇沅謝大儒,謝大儒乃宸妃娘娘的叔父,宸妃娘娘自幼由謝大儒啟蒙,與我在名份上算得師兄妹,但娘娘金尊玉貴,并不與我們一同聽學,素日里也并無相交往來,顧廠督手底下東西二廠最擅長探查辛秘,若是不信,自可派人去查。但若您再如此攀咬,下官勢弱,但也尚有反擊之力。” 說完,便冷著臉告辭了,竟是一句話都不想同顧云崢再講。 而顧云崢被人如此下臉子,臉色自是陰沉了幾分,但他沉郁的不是裴鈺對他的不敬,而是裴鈺話里話外間極為妥帖的對姽婳的保護。 姽婳或許只是拿他當師兄,但裴鈺顯然心思可沒這么單純。 而勤政殿內,文珩也覺得自己這些時日過度關注冉昭君,有些忽略了姽婳,一方面怕她起疑心,一方面是一些微薄的愧疚,于是,便讓姽婳陪自己用了晚膳,而后又讓她在書房伺候筆墨。 姽婳瞧著今日文珩的心情不錯,想來他的那位心上人,應該傷勢好的差不多了。 冉昭君這次也跟著來了行宮,當然,對外是說跟著齊王一同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