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剛剛宴席之上,裴行之已經說過,韓淮胥之前乃是衍天宗的弟子,乃是被老宗主夫婦收養。只是觀他的武學功法,卻是剛猛刀法為主,并沒有衍天宗傳承,再回想到他和官府的密切交往。 姽婳抬眸冷聲道,“他因為天賦平平,習不得衍天宗傳承,又不甘于平凡,所以背叛了衍天宗,投靠了不知哪位皇子。衍天宗的占星卜算和醫蠱之術自然是上位者想得到的,招攬不成,那也不能讓旁人招攬去,所以韓淮胥這個內鬼成了最好的刀,這本是最好的局,只是他們沒想到你活了下來。而韓淮胥和我雍家被冤一案,我暫時想不到什么線索,但是不外乎也是錢權二字。” 裴行之第一次略有些驚奇地看向姽婳,良久后,他長嘆一句,“你當真是聰明絕頂,若雍家未曾出事,這雍家家主的位子,當非你莫屬。” 她身處煙花之地,所見所聞受限,手上也并無掌握什么線索,卻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憑借一些蛛絲馬跡,將事情推斷得八九不離十,這般聰慧,世所罕見。 裴行之剛想說什么,卻突然猛地咳嗽了起來,他倉皇地捂住嘴,卻仍有刺目的鮮血從手指間涌出,姽婳一驚,忙起身從懷中掏出繡帕,為他擦拭鮮血。 濃厚的血腥氣在車廂內蔓延開來。 裴行之的臉色瞬間慘白了許多,他示意姽婳打開車廂內的暗匣,姽婳忙按示意打開,其中放著幾個紅色的玉瓶,取出一瓶后,裴行之從中倒出三顆藥丸,吞服了下去。 片刻后,臉色就恢復如常了。 他有些疲累地靠向榻上,低聲道,“抱歉,嚇到你了。我因著命線反噬的原因,雖勉強保下一條命,但終究是只能纏綿病榻,與藥物為伍。” 他說的輕描淡寫,姽婳卻不太信。剛剛那癥狀,不像是什么病弱,而更像是中毒。 但兩人現下算不得太熟悉,她便也只作出一副信了的模樣。 “我現下確實有些疲倦,雍小姐,我明日會提審韓淮胥,他和雍家慘案的關聯,明日,你可以親自問他。”裴行之說了幾句話,便有些倦色了,他最后強撐著叮囑了幾句,“明日我會讓人去汀蘭水榭接你,在汀蘭水榭中,誰說的話你都不要信,這座樓背后的主人正是澹臺皎皎,她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而后,居然昏睡了過去。 他的身子,到了這等地步么?可剛剛還一切正常。難道是他身上的死氣所致? 姽婳想給他把一下脈搏,瞧瞧究竟怎么回事,可手剛一靠近他的手腕,裴行之便一把抓住了姽婳的手,低聲道,“別太好奇,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