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孟硯青:“……” 也是,這傻兒子,黑就黑吧。 當下母子兩個一起吃了飯,興致勃勃地說著接下來的計劃,陸亭笈馬上就要進入北大數學系了,他才十五歲,他大部分同學自然都得十八九歲了,孟硯青對此有些擔心,怕自己兒子和同學沒什么共同語言,被排擠或者不能融入圈子,當下自然諸多叮囑。 而孟硯青要先去一趟香港,還有三四天就出發了,陸亭笈對孟硯青的香港之行也充滿擔憂,怕她不習慣那邊,怕她迷路,怕她被人欺負。 總之母子兩個彼此叮囑了好一番。 最后陸亭笈長嘆了一聲:“父親去過香港幾次,他應該比較熟悉,其實本來可以問問他?!? 孟硯青聽此,馬上道:“才不要問他呢!” 她說完后,覺得自己好像反應有些激烈了,便道:“放心好了,那邊鴻運珠寶的謝先生會幫我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陸亭笈“哦”了聲,卻是想起那謝先生,仿佛挺年輕的。 母親到底貌美,去了香港后,可別被這種人給騙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去父親那里攛掇攛掇了,讓他趕緊想個法子。 兩個人吃過飯后,也沒什么事,正好這天涼快,便干脆過去學校提前熟悉下環境,本來要去北大的,不過因為孟硯青臨出發前還想和寧鴻釗院長商量下這次的培訓情況,況且還有一些文件需要簽,便先過去了地質學院。 在那里,陸亭笈陪著孟硯青過去找了寧鴻釗院長,聊了一番接下來的規劃后,便趁機在地質學院逛逛,這么走著間,恰好路過那邊的籃球場,一群年輕學生正在打籃球。 陸亭笈這么看著,看到球場旁一個正在擦汗年輕學生的側影,突然感覺不妙,當即拉著孟硯青就要離開。 那邊,那學生正是謝閱。 其實剛才孟硯青一過來,不少男學生都看到了,暗暗地往那邊看,不過謝閱并沒在意,一直到他看到陸亭笈,他突然意識到,忙看過去,果然見到了孟硯青。 他當即大喜,飛奔過去,招呼著:“孟姨,孟姨!” 陸亭笈臉都黑了:“誰是你姨,干嘛叫這么親!” 然而謝閱卻是一個厚臉皮,已經湊過來了,笑著道:“孟姨,你和亭笈怎么過來這里?今年亭笈不是考上北大了嗎?” 他突然意識到了:“孟姨,你也參加了高考?你考上哪兒了?這里?!” 孟硯青疑惑:“你怎么在這里打球?” 謝閱:“我是這里的學生啊,大一,我是礦物質分析研究的!” 孟硯青也是沒想到:“那我們——” 她忍不住笑了:“那我們是一個專業?!? 一個專業? 謝閱便明白了:“你今年考上的?那,那你是我師妹,小師妹!” 這話一出,陸亭笈恨不得把謝閱給踢飛:“誰是你小師妹?長輩就是長輩,放尊重點行不行!” 謝閱并不在意,爽朗一笑:“行行行,孟姨!” 他笑看著孟硯青:“孟姨,你既然考到了這所學校,那正好,我帶著你了解下吧,給你看看宿舍,我再請你們去食堂吃頓飯吧?” 孟硯青聽著,心里一動。 其實如果是平時的話,她是連搭理都不想搭理謝閱的。 不過一則,這是未來的“師兄”,是校友,一個專業的,大家免不了打交道,現在完全可以多聊聊,大可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則…… 孟硯青認為,那個狗男人估計是嫌日子太平了,竟然把她晾在這里,以為她沒行情嗎? 他不理自己,很好! 前往香港這幾天,每天安排一個男人約吃飯。 等到了香港,先發展幾個企業家少東家! 于是當下,孟硯青干脆答應了,由這謝閱陪著過去食堂吃飯。 顯然陸亭笈不太高興,不過也沒辦法,只能聽著。 現在地質大學是放暑假期間,其實沒多少人,只有一些留校的碩士博士以及學校的教學人員,食堂人不多,就直接開了小灶,可以點菜。 謝閱熟門熟路,他給大家各點了炸醬面,又配了各樣菜碼,另外來了幾刀醬牛肉。 謝閱豪爽地笑著道:“孟姨,你看看喜歡這些嗎,如果不喜歡,我們再吃點別的。” 孟硯青:“挺好的,這些足夠了?!? 謝閱:“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陸亭笈見此,從旁咳了聲,一本正經地道:“謝閱,這次我帶著長輩過來你們學校參觀,勞你招待,感激不盡,改天你過去我們北大,我一定盡地主之誼?!? 謝閱一聽,瞥了眼陸亭笈,卻見他那叫一個嚴肅正經。 他擰了擰眉:“你這是干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招待外賓呢?!? 陸亭笈卻是很嚴肅地道:“這是我家長輩,義母,知道嗎?” 謝閱聽得都愣了:“什么意思?” 陸亭笈:“義母,不懂嗎?我是她干兒子?!? 謝閱不可思議地看看孟硯青,再看看陸亭笈:“干兒子?” 孟硯青頷首:“是,謝閱,所以這次吃飯,我作為長輩,我來付賬,不要客氣。” 謝閱:“……” 他眨了眨眼睛,半天沒醒過味來。 雖然他之前也叫了“孟姨”,但覺得叫就叫吧,反正對方年紀小,看樣子不比自己大多少,但現在,人家說是陸亭笈義母。 這—— 他突然悲觀起來,感覺自己可能沒指望了。 要想翻過輩分的大山,去追求這位孟姨,怕是難,首先人家就把自己當晚輩了。 一瞬間,“晚輩”謝閱沒有了斗志。 陸亭笈滿意地看著謝閱那蔫下來的樣子,笑著用公筷幫他夾了一塊醬牛肉:“我看你打球累得夠嗆,補補吧。” *********** 陸緒章撥了孟硯青的號碼后,手指頭垂在通話鍵上方,停頓足足三十秒,之后又收回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