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亭笈顯然很受用,不過受用之后,他道:“他吧,也就是實(shí)事求是了一把,我本來就優(yōu)秀。” 孟硯青:“……” 這兒子真是深得爹媽真?zhèn)鳌? 她嘆了聲:“他已經(jīng)很包容你了,他對你前途也沒什么要求,還不是可著你性子來?你想打架,他也沒管著你不讓你打,那不是還親自上陣陪你嗎?” 陸亭笈聽這個,馬上告狀:“在訓(xùn)練場,他打我打得特別狠!有一次我差點(diǎn)都緩不過氣來!” 孟硯青反應(yīng)平淡:“哦。” 陸亭笈繼續(xù)告狀:“他心眼太多,我被他坑了好幾次!有一次我還掉河里了!” 孟硯青不為所動:“被你父親坑,總好過被外人坑。” 這當(dāng)?shù)囊簿褪前褍鹤赢?dāng)成嗷嗷小狗,耍耍罷了。 要她說,陸緒章還是太手軟了,操練得不夠狠! 陸亭笈鼓著腮幫子,不吭聲了。 這時候,就聽到外面大門響,陸亭笈從窗戶探頭看,果然是陸緒章回來了。 母子倆一個對視,眼神很快掃過桌上的大螃蟹。 十三個螃蟹熱熱鬧鬧一家團(tuán)圓,現(xiàn)在五個螃蟹,這家子已經(jīng)家破人亡,形單影只地在那里鼓著肚皮。 孟硯青笑,低聲道:“我們要隨機(jī)應(yīng)變,你且看我怎么對付他,你也學(xué)著點(diǎn)。” 陸亭笈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母親那溫柔的笑,道:“好……” 于是孟硯青便起身笑著迎出去。 陸緒章拎著兩大摞食盒,那食盒確實(shí)不好拎,倒不至于拎不動,關(guān)鍵是那草繩不趁手,拎著有些勒,且總是晃悠,又因?yàn)槔锩嬗袦氯f一灑了,走路都得小心著。 他辛辛苦苦進(jìn)了家,一進(jìn)院門,就見孟硯青笑盈盈的,笑得溫婉動人,一時也有些怔住。 心思多少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他們剛結(jié)婚那會兒。 孟硯青接過來陸緒章手中的食盒,笑道:“緒章,你買了這么多?” 陸緒章聽著她的聲音,只覺柔軟如絲綿,心里竟生了幾分纏綿之意。 一時黑眸望著她,微抿唇,笑道:“是,都是你愛吃的,還有珍珠湯。” 孟硯青眼中便綻放出驚喜:“這么好,珍珠湯。” 陸緒章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眼神格外溫柔:“趁熱吃吧。” 這時候陸亭笈也跑過來,從陸緒章手里接過來幾件,當(dāng)下大家進(jìn)屋,收拾了桌椅,又把螃蟹鍋端過來。 孟硯青也比平時積極勤快,竟然主動把那食盒打開,又笑著說:“準(zhǔn)備吃飯了!” 陸緒章打開那螃蟹上的蓋子,一看,神情微頓。 他挑眉,看向孟硯青。 孟硯青正襟危坐,笑得溫柔體貼,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又看向陸亭笈。 陸亭笈很無辜地?cái)[弄著勺子,一臉乖寶寶不知世事的樣子。 陸緒章一時無言以對,半晌嘆了口氣。 怪不得呢。 異樣的氛圍彌漫。 過了一會后。 孟硯青無辜:“我餓了嘛……” 陸亭笈點(diǎn)頭:“對,我們餓了!” 這是一個非常理直氣壯的理由。 陸緒章挑眉,默了片刻,終于道:“我上輩子一定拯救萬民,積下大功德,才遇到你們母子兩個。” 他辛辛苦苦去買菜,他們兩個在家吃螃蟹。 其實(shí)吃了就吃了,趁熱好吃,他也認(rèn)了。 關(guān)鍵是好聰明一對母子,裝傻充愣這是沒誰了。 孟硯青自然有一番話等著陸緒章,不過看他不提,她也就不說了,反而拎起一個螃蟹:“緒章,感謝你今天過來幫我干活,還點(diǎn)了這么多好吃的菜。” 她笑看著他:“知恩圖報,我?guī)湍銊儼桑俊? 隔著飯桌,陸緒章抬起眼就那么看著她:“這么好心?” 孟硯青:“那當(dāng)然了。” 說著,她拿起剪刀,非常麻利地剪了腿和大鉗子,最后把那鼓著肚子的飽滿螃蟹遞給陸緒章:“來,我們的功臣,嘗嘗味道。” 陸緒章看她那樣,笑,接過來:“謝了。” 孟硯青:“不用客氣。” 陸亭笈從旁看著這父母,想著他們的客套話可真是有來有往。 不過好在父親沒說什么。 看來母親的招數(shù)是管用的,他以后也可以改改策略了? 當(dāng)下一家人吃飯,孟硯青雖然吃了幾個螃蟹,但螃蟹本身也沒多少肉,無非是吃個味兒,如今吃這正餐,不得不說,這譚家菜就是不一般。 雖然是外帶的,可能會略折損了一些味道,但是依然鮮美異常,特別是那珍珠湯,湯清味鮮,玉米鮮美,甚至還微微帶一點(diǎn)甜,她覺得自己喝一輩子都不會膩。 她這么吃著,滿足嘆道:“說起來,以前首都飯店,我最愛吃的就是這個湯和他們的脫骨酥鴨了,不過現(xiàn)在他們好像不做脫骨酥鴨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