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是幫一時不能幫一輩子,最主要的還是要孫秀蘭自己做出改變。 于靜姝拿著藥回來的時候,孫秀蘭已經想好了答案。 “隊長,我不能離婚。我和呂寶全孩子都生了倆了,這時候離婚,我娘家兄弟孩子多,也不能同意我帶著一個孩子回去拖后腿。而且我要是離開村子,這副業就不能干了,我想掙錢,以后過好日子,不能因為呂寶全一個人就放棄了。我現在就是希望能想個招兒,讓呂寶全以后不敢朝我伸手。” 孫秀蘭說這些的時候,一直挺冷靜的,并沒有賭氣或者擺爛的意思。 其實她沒有說的是,鄉下這種沒扯證的事實婚姻,想要分開,肯定要把村里德高望重的人都請過來作見證、分家。 那些人大多都是一些想法迂腐的老頭子,是沒有人會站在她這邊的。 包括大隊長、民兵隊長在內,這種時候,也不可能會為她說話,只會覺得她小題大做,一點小事就要死要活。 所以孫秀蘭才說自己是“不能離婚”,而不是“不想離婚”。 有的時候,她們這些鄉下婦女并不是因為舍不得丈夫,而是因為現實有太多阻力,讓她們不得不妥協。 于靜姝聽了孫秀蘭的想法,也知道她有難處,于是說道:“既然你決定不離婚,那咱們就以不離婚為前提想辦法。我先問你,呂寶全昨天為什么打你?在昨天之前他對你怎么樣?有沒有打過你?他打你的時候,你公婆在做什么?” 孫秀蘭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哆嗦了一下,說道:“他昨天打我,是因為知道了梅芳的婚事是我提議攪黃的。老曹家跑到我家鬧了一通,他覺得丟人,就揍了我一頓。他以前沒打過我,但平時也吆五喝六的,不拿我當回事。” 這時于靜姝插嘴問道:“剛結婚的時候就是這樣嗎?” “那時候還不是這樣,但后來他聽了家里人的話,覺得我沒娘家撐腰,只能靠著他,才對我越來越不好。那些話,基本都是我婆婆攛掇的,我有一次貼著窗根偷聽,都聽見了,我婆婆讓他處處管著我,壓我一頭。昨天看見他打我,也沒攔著,我公公知道我摻和別人家的事,也在一邊拱火。” 孫秀蘭提起呂家人,神情就變得有些麻木,仿佛已經習慣了他們欺負她,打壓她的事實。 “那你幾個妯娌呢?沒人幫你說話?” “她們平時也幫忙勸幾句,但昨天聽說我摻和別人家里的事,就沒管。” 說到這,孫秀蘭被藥水刺激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隨后才說道:“其實我知道全家人都盼著我讓呂寶全管得死死的,這樣我在副業隊掙的錢才能全都上交,讓全家人一起花。我婆婆最疼的不是呂寶全,是她家老四,公中的錢也是貼補給老四的最多。” 于靜姝知道了呂家的基本情況,就和孫秀蘭分析道:“你剛才說了這么多,說明你也知道,呂家人都指望著你的錢。既然他們在乎錢,那就打蛇打七寸,以后你掙的錢,必須得自己攥在手里。” “可是一大家子住在一塊,我白天還不在家,也沒地方藏錢啊!”孫秀蘭雖然有點心動,但卻覺得這事不大可能,“而且他們一家人合起伙來欺負我,我就是想把著錢,也守不住。” “辦法總比困難多,你先說你想不想自己管錢?”于靜姝不希望孫秀蘭打退堂鼓,直接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