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媽媽的雙手輕輕搖著你, 搖籃搖你快快安睡……” 一曲終了,顧綿綿在白扇懷里消失,重新睜開眼的綿綿一臉驚訝。 “媽媽!你什么時候過來的,你、你怎么哭了?是害怕打雷了嗎? 嗯?我、我怎么也哭了……” “嗯,媽媽害怕打雷了,綿綿可能也害怕了吧……” 這之后的歲月里,每到這種雷雨天,白扇都會拿著枕頭跑到綿綿的房間里。 她會摟著綿綿,拍著她的后背,唱一曲搖籃曲…… 每當(dāng)這個時候,綿綿也都會鉆進白扇的懷里,母女兩人靜靜的享受著難得的雨夜。 直到幾年后,綿綿不再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是自顧自睡得香甜,白扇知道,顧綿綿這次是真的消失了。 又過了兩年,言言再再再次晉升,這次從最南邊的海島晉升到了京城,一家人揮手告別了這個承載了太多感情的地方。 告別了大海,沙灘,陽光和四季都開著的花,回到了干燥的北方。 回京城沒多長時間,言言就接到了老家來的消息。 他名義上的父親,顧老頭子要過世了。 一家人又繼續(xù)北上,趕回了那片久違的土地。 時光仿佛與這片土地絕緣,明明將近十年過去,外面的變化已經(jīng)日新月異,可這里還是十年前的樣子。 一切都如時鐘停擺一般,把事物都留在了過去,只給人渡上了一層歲月賦予的蒼老與憔悴。 白扇看見顧老頭和劉老婆子的時候,就知道這十年他們過得有多不好。 之前養(yǎng)出來的那些肉都消失不見了,兩個人就如同兩把骨頭一樣,帶著厚重的腐朽。 看見言言的瞬間,劉老婆子撲了上來,抱著他又哭又笑。 顧言有些冷淡的把她推開,繞過她去看顧老頭。 他拖著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看向顧言,干枯一雙手顫抖的拉住了他的。 顧言知道他想說些什么,無非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想對自己之前的做法道個歉,順帶用最后一口氣道德綁架你,讓你不得不原諒,之后好安心的閉上眼,可能臨了還得想,這一生沒有遺憾了,他無愧于心了。 可顧言偏不想讓他如愿,人終有一死,只是早死和晚死,不過是比他死的早一些,憑什么道德綁架他,憑什么讓他昧著良心說原諒。 而且如果顧老頭真有心認錯,他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道歉的人是綿綿,不是他。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