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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頭也開始幫嗆，兩邊隔著門吵了幾句，大頭就帶弟弟們散了。

    看所有人都走了，顧綿綿才偷偷跑出來，上廚房隨便找了個(gè)冷了的粗糧饅頭，就那么添進(jìn)了肚子里。

    一大家子用過的碗還沒有刷，一只白瓷碗就摞在最上面，綿綿知道那是顧恬恬的專用碗，碗上還留著幾個(gè)白飯粒。

    綿綿甚至能看見顧恬恬坐在暖和的堂屋，吃著劉老婆子特意給她做的，冒著熱氣的白米飯，身邊的家人都笑盈盈給她夾菜吃。

    因?yàn)檫@就是顧恬恬的日常生活。

    綿綿含著眼淚又狠狠咬了一口粗糧饅頭，只是這次覺得嗓子堵堵的，難以下咽。

    她不是不能吃苦，只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不公平。

    但年紀(jì)還小的綿綿想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看見顧恬恬過的比自己好那么多就會(huì)生氣，就會(huì)想哭。

    有時(shí)候她自己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個(gè)壞孩子？

    吃完一個(gè)饅頭，顧綿綿又貓著腰想躲回到屋里去，走到院子里卻被突然竄出來的二頭推了個(gè)大跟頭。

    “你個(gè)壞丫頭，我可算逮到你了！”

    聽見他的聲音，其他的頭也一哄而上，包括綿綿的親哥三頭，他跟在大頭身后亦步亦趨，十足的狗腿子形態(tài)。

    綿綿不想理他們，自己爬起來就要回屋，又被大頭推了個(gè)跟頭。

    “我們把她圍起來，不讓她走，奶奶說不能打她，可沒說不能推她！”

    三頭只猶豫了短短的一瞬間，就聽話的站到了旁邊，跟其他的兄弟一起圍困綿綿，每當(dāng)綿綿想爬起來離開的時(shí)候，他們就會(huì)用身體把她撞倒，嘴里還喊著，“壞孩子！壞孩子！顧綿綿是壞孩子！”

    “我不是……我不是！”

    綿綿無助的辯解著，她不是壞孩子……真的不是……

    大人們在屋里看見也沒有出聲，旁邊屋子遮擋的窗簾后，粉底白花的棉襖若隱若現(xiàn)。

    正在此時(shí)，一聲怒吼從大門口響起，“你們在干什么！”

    綿綿聽見聲音從冰涼的地上抬起頭看去，瞬間眼淚溢出了眼眶，她就像受傷又迷路的小獸終于看見了家一樣，無法控制的開始嚎啕大哭。

    “啊啊啊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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