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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自己的歌。

    燈光匯聚在《云歌會》舞臺上。

    背景大屏幕，以藝術(shù)字體呈現(xiàn)出的五字歌名。

    場中央的張希揚手執(zhí)麥克風(fēng)，在臺下上千名觀眾的注視下低下頭。

    現(xiàn)場樂隊的配合中，歌曲的前奏響起，鋼琴音帶著固有的顆粒感低沉緩慢中推進(jìn)，五光十色的追光燈里，往事似乎如流水般在張希揚眼前浮現(xiàn)。

    “想得卻不可得……”

    張希揚開口，聲音似乎比公開發(fā)布的錄音棚版本更加低沉了幾分，以至于第二句歌詞幾乎是念出來的。

    “你奈人生何？”

    這種忽然丟掉旋律的行為，處理的沒有絲毫突兀感，就像是對話和交流，仿佛問自己，又仿佛問觀眾。

    下一刻。

    張希揚似乎自問自答，微微提了幾分聲音：“該舍的舍不得，只顧著跟往事瞎扯……”

    前兩句現(xiàn)場還有人鼓勵加油。

    到了這一句，現(xiàn)場已經(jīng)安靜下來。

    “等你發(fā)現(xiàn)時間是賊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選擇，愛戀不過是一場高燒，思念是緊跟著的好不了的咳……”

    聽眾突然一陣恍惚。

    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現(xiàn)場和公開發(fā)布的版本已經(jīng)有了區(qū)別，不僅僅是斷句變得不同，語調(diào)也有了變化。

    如果說錄音棚出來的是精修版本，這個現(xiàn)場便帶有一種原始的感覺，歌手的演唱技巧用的越少，情感就越為濃烈。

    現(xiàn)場觀眾的眼神漸漸起了變化。

    與其說張希揚在唱著《給自己的歌》，倒不如說這只是一個大叔在臺上講述一段自己的曾經(jīng)，情到濃時自己也無法自抑。

    恍惚中。

    那些年紀(jì)稍大些的觀眾眼眶開始泛紅，現(xiàn)場沒有一點風(fēng)沙，卻迷了很多人的眼睛。

    “是不能原諒

    卻無法阻擋

    恨意在夜里翻墻

    是空空蕩蕩

    卻嗡嗡作響

    誰在你心里放冷槍？”

    本就對這首歌心有戚戚的觀眾輕輕跟著張希揚唱了起來，歌聲中一點點濕了眼眶，或許是這些人大多上了年歲，感觸來的極深。

    張希揚的字字句句好像真的變成一聲聲突然的冷槍，擊碎塵封的記憶，打開了一扇扇心門。

    “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

    每當(dāng)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然后好幾年都聞不得

    聞不得女人香……”

    樸素的歌詞里，略微沙啞的唱腔中，旋律與張希揚的聲音微微錯開，卻沒有絲毫不和諧，反而更凸顯出一種無奈，帶著如泣如訴的嗚咽。

    后排的鍵盤和鼓手交換眼神。

    樂隊聽出了歌手的意圖，也領(lǐng)略了彼此的意圖，旋律竟有了一絲絲微妙的變化，帶著一些現(xiàn)場發(fā)揮的成分，配合張希揚那滄桑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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