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崔呈秀驚喜不已,忙接過了包袱。打開來后,里面便有一本薄薄的賬冊。 崔呈秀迫不及待地翻閱起來,每多看一眼,嘴角的喜意便濃厚幾分。 “哈哈哈哈,好,太好了。馮振鷺,這次你死定了。” 翁志安也道:“少輔,只要把這本賬簿呈遞到九千歲那里,馮振鷺必被嫌棄。屆時只要少輔稍微說上兩嘴,馮振鷺必大勢已去。” 崔呈秀卻慢慢冷靜下來,又恢復(fù)了閹黨智腦的風(fēng)范。 “不,不能呈遞給干爹。” 不等翁志安急切,他指點道:“今上如今不大妙,干爹心情也不穩(wěn)固。此時這么做,只會讓干爹說咱們不曉事。” 翁志安急著團團轉(zhuǎn)。 “那……那便放過了?” 崔呈秀的嘴角終于露出了殘忍而得意的笑容。 “怎么可能?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一次要是不把馮振鷺徹底打入谷底,豈不枉費我的多番謀劃?這樣,你幫我這樣……這樣……” 五日后,原本安定平淡的朝堂再起波瀾。 右僉都御史熊明遇突然上書,彈劾太子太保、戶部尚書、武英殿大學(xué)時馮銓貪賄,證據(jù)確鑿。 天啟震怒,下令徹查。 馮銓慌神,連忙去拜見魏忠賢,祈求庇護。 “九千歲,下官一直對您忠心耿耿啊。所得之銀,也都是為了孝敬九千歲啊。這一次東林黨是豬油蒙了心,明著是對付下官,其實是向九千歲您捅刀子啊。” 魏忠賢高座在上,慢條斯理地品著茶水,任憑馮銓哭的鼻涕、眼淚橫流,卻不見任何波動。 “是嗎?呵呵,馮尚書倒是有心了。” 只這一句,馮銓的心便涼了半截。 以往魏忠賢可從不以官職稱呼他的,動輒呼來喝去,如同奴仆。 看起來很作賤,但熟悉的人都清楚,越是如此,越代表魏忠賢將你當(dāng)成自己人。 如今這態(tài)度,明顯是有疏遠之意啊。 馮銓面色灰敗,抱著最后的希望,苦苦哀求起來。 “下官自從投靠九千歲,兢兢業(yè)業(yè),一切為九千歲馬首是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還請九千歲看在下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拉下官一把吧。” 魏忠賢臉色一冷,斥道:“胡說八道。你領(lǐng)的是朝廷的俸祿,辦的是皇上的差事。你這么說,是要陷咱家于不義嗎?” 斥責(zé)完畢,也不給馮銓自辯的機會,他便如同趕蒼蠅一樣。 “好了,你且回去吧。陛下明見萬里,自然不會錯怪好人的。” 馮銓失魂落魄地離去。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是靠著魏忠賢起家的,一旦魏忠賢不保著他了,那么他的仕途也就結(jié)束了。 只是馮銓始終想不明白,之前魏忠賢對自己信重有加,為何如今卻疏遠至此? 茫然地走出魏忠賢的府邸,火辣辣的太陽一照,讓他竟然有一種被烤熟的了驚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