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在她想要死的時候,遞了刀。” 江硯好像笑了聲:“當時我只有八歲。” “我生理學(xué)上的父親江明生,回來后發(fā)現(xiàn)母親死了,他也瘋了。” “他囚禁虐待了我母親十年,在母親逃脫后,那些痛苦就轉(zhuǎn)移到了我身上。” 白箏抬眸,因為擁抱的原因她看不見江硯現(xiàn)在的表情。 江硯還在繼續(xù)說:“我一直在忍,只要忍到我成年就可以和我母親一樣逃脫那個地獄,但是我不想死。”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在賭這個世界是不是假的,賭上自己的命。很奇怪,我那么努力活了十年就為了成年后獲得自由,現(xiàn)在卻覺得不重要了。” 白箏感覺到少年抱著自己的力道更重了些,屬于一種要把人揉進骨子里地勁。 “好奇怪啊,明明這只是我們見面的第二次而已。” 白箏想要說話,但是她努力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江硯突然悶聲一笑:“長大后的我很成熟對吧,姐姐應(yīng)該也會更喜歡他一點。” 江硯語氣有些低:“但是如果我愿意去死呢?” “姐姐你會不會記得我更久一點?” 說話間,血跡順著江硯地嘴角溢出,滴落在白箏肩頭。 白箏有些哭笑不得,心臟卻像被人攥緊了似的擰巴成了一團似的難受。 原來江硯這么缺乏安全感嗎? 白箏想。 這樣的少年是如何成長為后來那個隨時隨地保持笑容和溫和的江硯的?白箏感嘆最深的點是哪怕江硯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再獲得自由后卻沒有選擇報復(fù)社會。 心理學(xué)上來說,童年陰影加上情感障礙,在加上很可能后天導(dǎo)致的無痛癥,江硯長到那么大還沒進過局子真令人震驚。 抱著白箏的少年逐漸失去了力氣,他的視線開始恍惚,手腳冰涼,只有眼前的女孩支撐著他逐漸癱軟的身體。 白箏扶住他,冷靜的不像話。 為了不讓江硯的血白流,白箏微微垂眸,握著匕首的手快速滑動。 泛著寒光地利刃飛快切破皮膚,剖開層層血肉……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