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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路……朕只能陪你到這里了。”他聲音很淺，淺的猶如秋風一般蕭瑟而無力，眼中漸漸泛起了淚花。

    沒有經歷過失去，就不懂得珍惜。

    看著這個寵了自己近五年的男子，寧姝言心疼得像刀絞一般。

    這幾年，哪怕是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更何況是人心呢？

    她并非無情，只是不敢放手去愛，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愛意。

    這一刻，她隱忍了許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淚珠滾滾而落。

    蕭煜費力的抬起手，撫去她溫熱的淚水，揚起一抹淺淡的笑容：“言言，你在朕面前流過好幾次淚，唯有這一次，朕……朕覺得很幸福，也很幸運。”

    唯有這一次，是她真心的淚水。

    唯有這一次，她是為自己落淚。

    寧姝言聽著更加的心痛，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從眼中傾瀉而出，愴然的搖著頭：“煜郎，你別這樣！我配不上你的感情。”

    她抽泣了一聲：“我有許多事都欺騙了你！我是個自私又狠毒的壞女人！我……”

    話還未說完，她雙唇就被蕭煜指腹捂住。

    他含笑著搖搖頭，目光一如既往的溫柔：“言言！有些話，一輩子都不需要說，朕都懂……”

    “在朕心中，無論如何……你永遠是最好的。”

    寧姝言這一刻徹底的崩潰了，薄薄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心一陣陣的發疼。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哪怕他知道，他也依然一如既往的對自己。

    他寧愿欺騙自己，也不想讓自己說出口。

    他知道，自己不愛他……

    蕭煜覺得喘不過氣來，猛烈的咳嗽了一聲方才好了許多，伸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不哭了！答應朕，以后都不哭了，否則朕也不會安心。”

    寧姝言淚眼朦朧的望著眼神的男子，強壓下心中的酸澀，輕輕的點著頭。

    蕭煜此刻只覺得自己累極了，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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