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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聽他袒露心扉，竟似乎有諸多悔意，她迅速抬起修長玉腿，準備頭也不回地離開齊斯玉。

    她眼里沒有嫌惡，相反的，那是一種帶些自棄的眼神。

    可是，齊斯玉沒放開她，反而拼盡全力，奮不顧身將她揉進身體里，將她融化成屬于自己的一部分。

    他柔聲道：“我愿意，阿音，我都知道的，你不必歉疚。”

    說完，他緩緩吻上原主的朱唇。

    即便原主想躲開，甚至踢他掐他，他都沒有再放開她，牢牢鎖住她兩條橫陳玉腿，緊緊拉住她窄瘦腰身，吻得近乎虔誠。

    多少日夜，或許齊斯玉都在幻想這一刻，可原主無從得知。

    很顯然，她從未想過齊斯玉竟對她有愛，她不怎么想接受他這份奢侈至極的深情厚誼，只不過是想完成這洞房花燭的獻祭。

    后來，她的后腦、墨發被他緊緊覆在手心，就漸漸成了唇齒相依，纏綿入骨，原主仍然沒放棄逃跑的想法。

    她不會順從如一只羔羊，任憑齊斯玉處置。

    可是，齊斯玉畢竟被招惹了，原主不過二十出頭，從未經人事，這一難受起來，便掙扎得厲害。

    她渾身痙攣戰栗，痛吟不止。

    逐漸，后壁斑駁的墻上，竟化出一只可怕的巨影。

    那影子雙角遒勁，頭面凜然，長長的身軀上生著整齊的鱗片，尾部巨大而華美的招搖著。

    那分明是龍。

    龍影緩緩張開巨口，露出一口森然尖牙，毫不留情，叼上齊斯玉的肩膀。

    齊斯玉吃痛一喊，卻露出一絲有些幸福的笑顏，頗有愛意揉了揉原主的頭發，道：“總算有些感覺，倒對我還算公平。”

    他說完，那龍影又張開了尖銳的爪子，抱著他的身軀，狠狠抓上他的脊背。

    一時間，血花飛濺，落在床榻之上開出爛漫之花。

    他慘然道：“阿音啊，我知道你痛，但如果這能讓你好過些，我也甘之如飴。”

    原主在他懷里，與那猙獰龍影完全是大相徑庭，幾乎柔弱清瘦不堪一握，她小小的身軀完全陷進齊斯玉的懷抱中。

    原主在他耳邊道：“你……知道，我永遠……不會愛上任何人，我不過，是想利用你！”

    齊斯玉前傾，原主顫了幾下，軟下來，更懶散得癱在他臂彎里，瑩瑩汗珠使她膚色更顯蒼白。

    齊斯玉反應片刻，聽懂后笑道：“我知道，可這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凡愛人者……皆為苦痛所擾。”

    他復言，“我來愛你便好。”

    他說完，春宵帳暖，一夜無眠。

    荀音看完這一段回憶，終于抽出那兩縷元神絲。

    她兩手合并，將那元神絲擰成了一股，仍然纖細無比，光華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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