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荀音在轉正大會后,已被齊斯玉安置在巖舍內(nèi),療傷后便昏了過去。 青霞宮大殿內(nèi),三人對峙,氣氛森冷。 傾若的雙目血紅的近乎可怕,對齊斯玉道:“二師兄,你不解釋一下嗎?” 溫雪言一直在旁邊拿逍遙扇給傾若扇風,嘴里小聲勸慰:“師妹息怒,千萬別告訴師尊,有什么事咱們私下解決啊!” 因著傾若對齊斯玉的態(tài)度,溫雪言心里也像堵了棉絮一樣,但明顯齊斯玉這邊的問題更大。 他和傾若都想聽見齊斯玉大義版本的解釋,對他們這位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同門,抱有一絲絲的期望。 結果,齊斯玉語出驚人,“往后荀音就交由我來教養(yǎng)。” 他說的鏗鏘決絕,不容別人有任何的質疑,好像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的職責,他不需要和誰解釋。 溫雪言看了血目可怖的傾若一眼,終于還是先壓了壓自己的火兒,他并不想激化矛盾,只道:“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兄?” 齊斯玉知道自己理虧,可無論他說什么,都對荀音的名節(jié)非常不利。 “師兄,師妹,我有不能言的苦衷,荀音現(xiàn)下處境,很危難。”齊斯玉閉了閉眼。 傾若歪頭凝視他,“不能言之苦衷?好!我問你,她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溫雪言嘶了一聲,很明顯,他也不愛聽這話。 但傾若瞥了他一眼,他就把嘴抿緊了,慫慫的看向別處。 齊斯玉語出驚人,“她往后就是我蓬萊山人。” 溫雪言皺了皺眉,“哎,你這頭老牛未免也太老了些,啃我們這顆嫩草你臉不臊嗎?” 齊斯玉坦蕩的望著他,“大師兄,我們并非你想的那種齷齪關系。” 傾若哼了一聲,“那又是哪種齷齪關系?” 齊斯玉聽了并未慍怒,只是沖這兩位拱了拱手,道:“此事無需再議,我先告辭了。” 說完,他跨步走出來大殿,空余另外二人面面相覷。 溫雪言雖是氣惱,但畢竟從濱南州初見荀音,他就領教過齊斯玉的瘋病程度,也都快習慣了。 傾若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顯然已經(jīng)忍到了極點。 一來這二師兄替女弟子徇私舞弊,還打碎了她的驗心石,二來作為他心上人,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這叫她怎么忍? 溫雪言自己的徒弟讓人搶了,還得陪笑臉來哄傾若,只道:“傾若啊,別跟你這二師兄一般見識,也不是一兩天了,你別搭理他。走,師兄帶你打個牙祭,請你嘗嘗人間美味,怎么樣?” 傾若不言,身上的鐵索卻叮當作響。 她忽然往外氣沖沖走去,風讓她帶起一片陰氣,仿佛空氣都隨著她的步履凍結。 溫雪言傻了。 她起手便是一道仙鶴印,預備駕著鶴騎,一路往九天飛去。 溫雪言在后頭不及拉住她,一把逍遙扇就飛出去,咵嚓一聲,化為了高幾丈的金光巨扇,好似屏風攔住傾若的去路。 “不準去!”溫雪言聲色出奇的沉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