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病房內,只有楚三肆踱步聲和祈宴的喘氣聲。 相比起兩人外放的情緒,楚燼卻顯得很安靜,他只是盯著滿岄握著自己的手,有些神游天外。 “白眼狼!他祁廣業就是喪心病狂的白眼狼!!”楚三肆罵出了聲,自小養成的涵養,讓他也罵不出更臟的話來。 整個人憋屈的厲害。 “你……早就猜到了?”祈宴聲音干澀,他目光顫抖的看著楚燼。 縱然被真相扇了臉,可祈宴被控制了這么多年,他心亂如麻,不知情緒該如何安放。 對祁廣業的怨恨,對楚燼的羞愧,還有對自身的厭惡……種種情緒交織錯亂,讓他分不清,只有混亂。 楚燼收回視線,抬眸看他,淡淡的嗯了聲:“猜到了一部分。” 那部分記憶對楚燼來說有些遠了,畢竟六年都過去了。 記憶里小蠢狗般的表弟突然對他伸出獠牙,展露出敵意,剛經歷重大變故的楚燼其實是沒多余的精力顧及他的。 要接下楚家重擔,處理冗雜的關系網,還要兼顧學業,那時的楚燼才19歲。 他也不是生來就像現在這樣堅韌強大,也有過脆弱和迷惘,只是現實讓他必須挺直脊梁,直面懸頂的鍘刀。 祈宴的變化他看在眼里,但騰不出更多的精力去照顧這個失去母親的表弟,當幾年過去,楚燼站住腳跟時,這小子莽撞的找了一群小流氓來綁架他。 那時,楚燼才知道,自己的疏忽讓這小子走上了‘歪路’。 被綁架是將計就計,他想抓住在背后慫恿祈宴的家伙,雖猜到了是祁廣業,但并無證據。 那時,誰也沒將祈宴的變化往玄學層面去想。 這些話,楚燼沒有說出口,卻感覺掌心被人撓了下,他聽到了滿岄的聲音。 她對祈宴說著: “你找來的小流氓捅了楚燼一刀,讓他住院一個月,不是因為一個月他傷就好全了,而是因為他忙碌的行程只夠他擠出一個月養傷。” “他打斷你的腿,讓你躺了半年,倒不是因為你那腿傷的真有那么重。” 滿岄語氣里帶著點不爽,瞥了眼楚燼:“是某人猜到祁廣業不是個好東西,怕他虎毒食子,所以故意讓你變成棄子。” “把你丟去國外,是為了讓你遠離祈家的勢力范圍,讓你住院半年,是為了趁機調查祁廣業在你身上動過什么手腳。” 楚燼抿唇不語。 祈宴的目光劇顫,死死盯著楚燼,臉上卻像被人狂扇了好幾個巴掌。 過往的一切都在腦海里浮現。 難怪……難怪當初他的腿遲遲不好,難怪當初在國外的醫院里每天有那么多檢查,還有心理醫生和精神科醫生時不時的會診。 滿岄看向祈宴:“你覺得自己在國外過得辛苦?祈家斷了你的經濟來源,就沒想過你住院的錢與你的房租是誰給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