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喬美人那位弟弟犯的事兒實在是有些叫人不齒,說是趕上寺廟里頭瞧見一位姑娘,覺得那姑娘美貌便調戲了兩聲,沒想到那姑娘見這登徒子嚇了一跳腳下一崴撞翻了供奉的香爐,里頭的還燃著的香全落在她臉上身上愣是破了相不說,還瞎了一只眼,原本若是這姑娘小門小戶,喬美人一家好歹是官宦人家,多給些銀錢壓一壓也就過去了,沒曾想這姑娘竟也是官宦人家出身。 喬美人這位弟弟就這么被告了之后關起來了,喬美人的父親就得了這么一個兒子自然只能周旋,這案子就這么僵住了一直也沒判下來,可畢竟是調戲在前,人家家里頭也施壓,因此只是周旋也沒用,于是才想到宮里頭的女兒了,尋思著好歹女兒幫忙說說好話,畢竟也不是故意害人,總有些轉圜。 喬美人覺得,此事若放在賢妃身上,那是絕對有轉圜機會的,畢竟有沈知灼的事兒在前,這不,當初沈知灼公干在外偷盜懷王印信這樣的大事皇上也沒有罰的很重,可人家賢妃受寵啊,她一個連皇上面都見不到的能怎么辦? 喬美人沒法子,不知道怎么辦,卻因為想起賢妃反應過來:“賢妃娘娘的胞弟是不是如今正在錦州?” 這話她問的身邊的宮女,宮女道:“是。” 宮女倒沒想到這茬,不過喬美人這么一問,她也知道喬美人的意思了。 喬美人的父親正是在錦州為官,賢妃之胞弟這樣的身份,但凡他若是開一個口,那自然是與眾不同的,只要賢妃娘娘去信一封,此事自然就辦下來了。 可喬美人與沈卿當初有些仇怨,雖說不重,如今…… 喬美人這些年倒不曾受過沈卿刁難,可當初到底是被沈卿算計失寵的,她不敢到沈卿跟前去,一時躊躇不已。 待在自己宮里怎么都想不好,下意識便往昭華宮方向去,最后竟是走到了御花園。 她有些不敢登門,可心里頭想著父親與弟弟,走在御花園里,分明是百花綻放,可她看的眉頭緊鎖苦大仇深。 喬美人在御花園逛了許久,她身邊的宮女心里頭真有些吃不消,一走這么許久,喬美人自個兒是心里有事所以不覺得累,可她這跟著的累啊,又沒有什么法子,真覺得郁悶非常。 宮里頭的宮妃除了賢妃娘娘也都是失寵狀態,可跟著喬美人的宮女覺得自己真是憋屈的很,跟著這個主子,一開始就得罪了賢妃,后來叫人家算計被皇后處置,綠頭牌撤了之后過的是什么日子?偏她也只能伺候在身邊,這些年真不是沒有怨氣的。 喬美人最終在御花園直到天黑也沒有那個勇氣去昭華宮拜見。 那宮女跟著喬美人走了大半天腰酸腿痛,晚上與當值的宮女也是口無遮攔慣了。 “要我說,真惦記著也不要顧及自己的臉面,這臉面哪兒有家里人重要,去求一求賢妃娘娘,甭管賢妃娘娘答不答應幫忙,總歸也是盡力了,真沒法子,那有什么辦法?” 當值的宮女錦瑟聽罷面色有些變化,只應了兩聲。 第二日,錦瑟悄沒聲的進了鳳儀宮。 錦瑟到了鳳儀宮有人稟報了金枝,金枝瞧著錦瑟挑眉:“什么事?” 當初皇后尋思著叫金枝安排人盯著與沈卿有些不對付的人,這喬美人當初因沈卿失寵,自然她也叫人盯著,畢竟,能用別人的手不用自己的手是最好的,而喬美人這樣的人,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用得到,身邊放個自己人還是很必要的,這樣的人,后宮里頭也不止一個。 錦瑟便將喬美人弟弟的事兒與金枝說了一遍。 金枝聽罷當下便去稟報了皇后。 皇后聽著倒是挑了眉,這事兒來的倒是挺巧。 “此事喬美人便是膽子大些真去求了,那賢妃不同意,她只怕也就忍氣吞聲了,不過若是求告不成,反受其害,你說她會不會恨上賢妃?” 金枝明白皇后的意思,當下眸中閃過厲色:“娘娘放心,此事定然不會叫人察覺。” 錦瑟自皇后那兒回去并沒有叫人注意,本來,這喬美人在宮中也不引人注目。 錦瑟回去之后便隨身在喬美人身邊伺候。 喬美人實在是躊躇又下不定決心,實在是明白她便是去求了賢妃只怕這事兒也不成,可又想著萬一她求一求,賢妃真答應這事兒就解決了,心里頭還有點兒自尊心,要說后宮里頭她真討厭誰,那非賢妃莫屬,可人家如今再不是當初的良人,她也不敢放在明面上,要她去低頭,只怕還要低三下四,那與往日見個面行個禮又是不同的。 錦瑟這時候開了口:“美人,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喬美人心里頭正復雜著呢,聽到錦瑟這話瞧了她一眼:“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