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一片平整的土地上,無數罌子粟種苗迎風擺動,鮮艷的花朵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增添幾分妖艷。 不遠處的空地上,聚集著來自周邊村落的人們,這些人中有身穿綢緞的大戶、有衣服破舊的平民,更有衣衫襤褸的窮戶。 但他們的目光無一例外,都齊刷刷的看向田埂處,一群身著軍裝、手持火把的士兵們。 為首一人,眾人卻也熟悉,就是那位把自家五百畝罌子粟焚燒一空、整日宣傳什么禁煙的白家大少爺白文舉。 財主們的目光不斷在白文舉、罌子粟之間來回擺動、變幻。 當看向白文舉時,就是恨不得吃人的惡狼目光,看向罌子粟時,那就是剜去心頭肉的痛苦目光。 “林縣長多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就被白文舉這個兔崽子給蠱惑了呢!” “完嘍,今年的煙土錢是掙不著了!” “白文舉這個兔崽子,我早晚派人宰了他!” “得了吧你,信不信白老爺拎著鍘刀跟你拼命來。” “媽的,這錢,他們白家得賠咱!” “賠?” “你別忘了,縣長前兩天剛成立了禁毒局,縣長擔任正局長,白文舉可是副局長。” “你敢找他索賠,信不信他就敢用禁毒的名頭,把你家底給抄了!” 種大煙是很賺錢的買賣,比種地要強上數倍、數十倍。 盡管林鴻飛按照每畝罌子粟的原料產出量,給每家每戶都進行了錢糧補償,但那也無法彌補大戶們后續的煙土收入。 只是現而今,林鴻飛可謂是又高又硬,這幫土財主們根本沒膽量和縣長叫板。 所以,他們也只能強行將苦果咽下,縣長得罪不起,他們就明里暗里的把怒火傾瀉在白文舉頭上。 與這些土財主們不同,那些普通百姓們的反應還算穩定。 罌子粟不讓種就不種了,反正財主們每年收購原漿時,都會死命的壓價,最后得來的錢、換到的糧食,其實和種地差不了多少。 而且,林縣長夠仁義,直接給大伙補償了錢糧,這些錢糧的數量,可比那些財主們故意壓價后給的錢糧多上六七成。 所以,百姓們并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反而還覺得林縣長這人行,能處,是個愛惜百姓的父母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