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過,那秦逸然想要和親,沒那么容易。” 夜千風揚了揚下頜示意道,“繼續。” 程書遠仰頭喝酒,卻發現酒壺已經空了。 他煩躁地晃了晃空蕩蕩的酒壺,隨后不耐地扔到地上,又拿了一壺,哼哼兩聲。 “公主不是任人擺布的性格,雖然我與公主才相識兩年,但我知道她是個愛憎分明,不愿受擺布之人。” “我們能被她選上,那都是女皇軟磨硬泡了兩年多,她才答應的,她又怎么可能會愿和親。” “再者,眾皇子們都將公主捧在心尖上,怎舍得看著自己寵愛的妹妹,被當做物品一樣,遠赴天勝和親?” 夜千風的眼眸微動,“我也是這么想的。” “公主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她敬愛女皇,卻不可能將自己的幸福當做買賣,不說諸位皇子,便是女皇,也未必舍得讓公主去和親。” “既然你我是這樣的篤定,你又為何買醉,莫要再否認,我們也認識十幾年了,你是不是在借酒消愁,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 程書遠的動作微頓,眸底閃過一絲狠辣,心里翻滾著誰都窺探不見的煩躁和戾氣。 “因為我發現,公主的身邊能人輩出,不論是你,天勝太子,抑或是西野帝君,甚至是死了已久的國師,全都惦記著公主,也與公主有著極深的糾葛。” “只有我,與公主糾葛最少,也不是公主在意的人,一比較,忽然覺得有些苦悶罷了。” 今日為她送傘,見她與顧墨寒談笑甚歡,他竟感覺從未有過的苦澀和妒忌席卷而來。 墨言與她走近,夜千風與她走近,他從未真的在意,她的眼里沒有他們,可顧墨寒——她在意,真切,十分,非常。 夜千風英挺的眉頭微蹙,“怎么自輕自賤,你也是能人,要是想讓公主看重你,你直接大顯身手就是,你如此藏拙,公主更瞧不見你。” 程書遠冷哼一聲,直擊要害,“你不藏拙,公主喜歡你了嗎?” 夜千風頓時一噎,無語凝噎。 程書遠字字句句都離不開南晚煙,句句在拈酸吃醋,可他卻始終沒有聽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依舊不知程書遠是敵是友,藏拙留在公主身邊,又是為何。 莫名的,他覺得程書遠越發難以捉摸了。 再繼續試探下去也無果,他不打算再說,居高臨下地掃了程書遠一眼,“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程書遠沒有回話,又拿了一瓶新的酒,暢快痛飲。 夜千風劍眉輕蹙,轉身離去。 可就在他邁出涼亭的一剎那,身后忽然傳來程書遠幽幽晦澀,又格外猖狂的聲音。 “你說,若大夏亡國了,鳴凰公主,還會遭人惦記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