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重打擊下,喬蕎心力憔悴。 她硬撐著。 身體卻早已是強弩之末。 老爺子這一昏迷,請來了很多權威專家。 像他這種情況,做心臟搭橋手術昏迷十天不醒,有兩種可能性。 支架內血栓形成導致的心肌梗死,或術后病發腦梗死腦出血。 但給老爺子做完所有的檢查,卻都不是。 那只有一個原因,心因性的。 這種心因性的昏迷不醒,喬蕎親身體會過。 老爺子這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了,不想活了。 讓他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是同時送走兩個后輩,他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 他怎么可能還會醒過來? 就像那個時候,她難產昏迷不醒時的情況,是一樣的。 喬蕎坐在老爺子的病床前,握著老爺子插滿了管子的手。 她哽咽,她痛苦,她想放聲大哭。 甚至想埋怨。 埋怨老爺子這么狠心,丟下她,丟下這么一個大家族不管。 但她沒有。 她心疼地握著老爺子的手,好好地跟他說話。 說了很多。 從他們在無人區遇到野狼起,說到小年年出生。 說著說著,喬蕎的情緒越來越控制不住。 “爸,你不能那么偏心啊,安安直到四歲,你都一直抱著她,抱得腰疼了,你還舍不得放安安下來。” “但是你抱過年年幾回?” “爸,不能因為年年不是女孩,你就不喜歡他,不要他了呀。” “爸,你醒過來,多抱抱年年,他也是你的孫子。” “還有我,你真的忍心丟下我不管嗎?”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親閨女嗎,哪有老爸看著自己親閨女同時失去了丈夫和女兒,卻撒手不管的。” “爸,你不能偷懶的,你得陪著我和小年年啊,這是你當爺爺的責任啊……” 病床上插滿各種管子的商仲伯,沒有絲毫反應。 喬蕎哭得越發傷心痛苦。 聲音哭得嘶啞。 聽者,落淚。 旁邊的鄧晚舟,跟著泣不成聲。 “爸。”喬蕎把商仲伯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 淚水,淌過商仲伯的掌心。 “爸,你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你要是真的撒手不管了,我就把你和商陸給我的所有資產全部捐出去。” “然后帶著小年年繼續去擺地攤,過我們最開始的普通的生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