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夜色清朗,夜空無云,星月流輝,將院中的景致描繪出婆娑的光影。 宅院中燈火安然,她神色亦是十分安寧,兩人在院中走著,時不時地品評道,這處景色到時可以如何布置,那處景致可以玩什么游戲。 待晚膳消化得差不多,云羲和便帶他進了內室,開始為他施針拔毒。 他如今的脈象已經穩健多了,身體內原先壓制蠱毒的寒氣也盡數除去,這每月一次的拔毒,便是拔除那活躍著往五臟六腑中發散的毒毒,而那藥,則是讓那蠱毒本體老老實實的呆在他的體內,不要興風作浪。 如今的秦玄凌,幾乎與常人無異。 云羲和手起針落,不消片刻的功夫就往他背上各個穴位刺入銀針,而后和以往每一次都一樣,在他背上放上新鮮的餓了許久的水蛭,去吸食那拔出的毒素。 秦玄凌額頭青筋暴起,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好一會兒才漸漸適應這難耐的痛楚,他溫聲笑了笑,“每次都覺得,差一點兒就要死在你手里了。” 云羲和手上的動作未停,開始去將那翻著肚皮死去的水蛭一只只撿起放在她的瓷罐中,“那王爺就賣幾間鋪子,賣幾處礦產吧。” 他不想受這苦楚多簡單,只要有一千萬兩銀子,去買下那龍骨便可立即藥到病除。 可他就是心思重,生怕自己解了毒,二人之間就再沒了羈絆,這才硬要忍著每月一次死里逃生的痛楚,纏在她身邊。 直到云羲和將那瓷罐收起,秦玄凌那從骨縫中升起的挫骨吸髓的痛楚,也漸漸消散了些,他方能繼續與她回嘴, “不行,那是本王的老婆本。” 云羲和不咸不淡地睨著秦玄凌,又好氣又好笑,簡直拿這個人沒轍,“怎么,王爺也打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秦玄凌厚著臉皮任她揶揄,只把自己當成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的一粒銅豌豆。 先前在將軍府時,云羲和為他拔毒,倒還避著些旁人。 現在到了自己的郡主府,上上下下再無人敢說什么,云羲和便也沒有刻意地瞞著。 秦玄凌緩過來后,起身要離開時,只覺得這府里上上下下看他的目光,忽而變得異常的熱情和挑剔。 不光是云羲和身邊的丫鬟,就連府上廚房中買菜的下人,個個都忍不住出來在他面前晃一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