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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況，我跟夫君如今不是改頭換面了嗎？我們自然不能一直居于暗處?！?

    “楚恬，我只有你一個女兒，你不能冒險做傻事！”

    梁氏聽得她語氣剛硬，生怕她立刻沖到虞維音面前去，這絕對不行！

    “要報仇，那也是我來出頭，你們兩個還是繼續躲著比較好，一旦被虞維音察覺，那時就晚了！”

    “娘！休要婦人之仁！”

    虞楚恬打斷她，“您不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如果我跟夫君一直躲在暗處，憑您一個人，如何報仇？您仔細看看，我跟夫君這張臉是誰的？”

    梁氏盯著兩人看了又看，也沒瞧出有什么印象。

    虞府內的丫鬟仆從太多了，光是她的卉香館就有數十人，她不可能每個婢子都認得。

    虞楚恬笑道：“娘，我告訴您吧，我這張臉的主人叫煙兒，是仆役院仆婦廖氏的女兒。而夫君那張臉，則是小廝汪仁的，那汪仁是廖氏的侄兒，也是煙兒的表哥?！?

    “楚恬，你這是什么意思？”

    梁氏聽得云里霧里，只隱約覺得，楚恬現在好像變了個樣，比之前更大膽，也更聰穎了。

    她如今都看不透楚恬心里在想什么。

    虞楚恬揚眸看向趙吾善，“夫君，娘聽不懂，你應該聽得懂吧？”

    趙吾善揣度著，問：“娘子，你是想進虞府？”

    虞楚恬眼里涌出異樣的光芒，點頭道：“不錯！不僅是我，你也要一同進府！”

    這話一出，梁氏跟趙吾善駭得頭皮發麻。

    “邵漠跟他娘就在仆役院居住，楚恬，你這是自投羅網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邵漠平日都在棲芳院當值，只是晚上宿在仆役院，只要我們小心些，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便被他看見，也沒什么。”

    虞楚恬忽然壓低了嗓音，說話時便不復當初的輕柔，對趙吾善道。

    “夫君，從現在開始，我便是煙兒，你便是汪仁，我們必須要真正地改頭換面！”

    梁氏依然擔憂，抓住女兒的手，眼泛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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