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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扭過身子，壓低了聲音問：“你知道老教授要來？”

    “我又不會未卜先知，只是單純地想賠你一朵花，免得你以后想起來，就找我麻煩?！?

    “拜托，誰找誰麻煩?。侩y道你忘了許愿池的事了？”

    “許愿池的事，我不記得了，但是……”

    王斯年的嘴角又浮現出一抹惡趣味的笑：“王八的事，我還記得呢！”

    “你這家伙……”

    徐蕭瀟要開口說話，可是胸口劇烈的跳動，讓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摸過去。

    王斯年見狀，就問：“干嘛，良心不安啊？”

    倒是沒有，只是……怎么心跳又變快了？

    可能是跑來跑去，加上情緒激動造成的。

    哎，看來保持心境平穩很重要。

    徐蕭瀟不準備和王斯年計較，平淡地道謝，然后問：“花盆里原來的花枝呢？”“丟垃圾桶了?！?

    聽了這話，剛剛還說要心境平靜的徐蕭瀟瞪圓了眼睛。

    她語氣急促地問：“丟了干嘛，明年還能開出新的花！”

    “都已經有新的了，干嘛還要留著舊的啊？”

    王斯年不理解徐蕭瀟的腦回路。

    他覺得這東西就和鮮花一樣，只有美麗的，鮮艷的，才有存在的必要。

    至于枯枝，那就得扔。

    但在徐蕭瀟看來，那花枝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李代桃僵只是暫時，真正陪了老教授許多歲月的，還是原來的花枝。

    欺騙老人家，已經夠過意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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