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蜷縮在地上的岳甲胄渾身發抖,雙目赤紅地怒視張若愚:“你…好卑鄙!” “還好吧?” 張若愚居高臨下地俯瞰岳甲胄,目光冰冷道:“你用刀,我也用了我最不擅長的刀,我已經在努力融入你最擅長的領域了。” “我甚至沒仗著年富力強,和你打持久戰,消耗你的體力。我哪里卑鄙了?” “反倒是你,給我整花活,搞子母刀?看起來挺唬人,這不就是下三濫的招式嗎?擱在古代,名門正派都會以你為恥。” “武者,詭道。” 岳甲胄痛得眼淚都擠出來了,卻言辭鑿鑿,擲地有聲。 “這么巧?”張若愚瞇眼,滿臉戾氣地瞥了岳甲胄一眼。“兵者,更詭。” 道德素質,是和平年代的產物,是吃飽喝足精神富足后的追求。 在鬼門關進進出出的人,不講這些,也不信鬼神。 活下去,自己就是神。 死了,自己就是鬼。 玩陰的,走詭道,張向北北莽第一。 他爬過尸山,蹚過血河,他刀下,尸橫遍野,他眼中,血流成河。 他能活到今天,成為張向北,誰敢說他依靠的是心里的神佛,而不是魔鬼? 岳甲胄猛然感受到一股寒意。 抬眸,望向張向北那陰冷的,充滿戾氣的眸子,岳甲胄心頭一顫,咬牙道:“算我求你了,別進去。” 張若愚平靜道:“我前半生,是小姨賜予我的。” “我后半生,是韓江雪贈予我的。” “他一下全惹了,你要我忍?” 岳甲胄顫聲說道:“只不過,是一次試探。” “你應該慶幸,這只是一次試探。” 張若愚毫無生機地看了岳甲胄一眼:“否則,你只是今晚后院里的第一具尸體。” 張若愚緩緩站起身,滿身戾氣:“你躺會,我還有事。” 張若愚轉身,朝那已經支離破碎的院門走去。 當他即將一只腳踏入明明不該有姓,卻被稱之為蕭家大院的龐大院子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