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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發(fā)現(xiàn)了。

    這八婆嘴比當(dāng)年損了，也毒了。

    打嘴炮，自己完全占不了上風(fēng)。

    偶爾對上女人的目光，韓老魔唇角囁嚅，試探道：“你到底來濱海干什么？”

    “你什么身份？”女人反問道。“我用得著跟你匯報？”

    韓老魔怒火攻心，咬牙道：“時光真是把殺豬刀，活生生把一個知書達(dá)理書香門第的大小姐劈成了一個惡女人。”

    女人微微歪頭，直勾勾盯著韓老魔：“你也沒好到哪兒去。”

    “頭發(fā)白了。”

    “眼睛花了。”

    “滿身爹味。”

    “再過幾年背一駝，就是個滿身老人味的糟老頭。”

    韓老魔怔了怔。

    這回卻沒有頂嘴。

    這一場感情鬧劇，鬧了近三十年。

    牽扯面之廣，參與者之多。

    縱觀燕京城那幫大佬，幾個不是當(dāng)年的見證者？

    “不吵了。”韓老魔點了根煙，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黯然之色。

    “誰跟你吵了？”女人反問道。“不是你嘴賤？”

    韓老魔唇角泛起一抹苦澀。

    當(dāng)年往事，誰也沒辦法三言兩語說清楚。

    公的，私的，所有恩怨情仇參雜在里頭，縱使再過三十年，也未必捋得清。

    “她不進(jìn)京了？”女人話鋒一轉(zhuǎn)，淡淡問道。

    “她是這么說的。”韓老魔挑眉說道。

    “你也沒勸她？”女人又問道。

    “她多大人了？都結(jié)婚了，成家立業(yè)了，我怎么勸？”韓老魔皺眉。

    “她要是從小跟在我的身邊，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不務(wù)正業(yè)。”女人似乎有點不快，對韓老魔教育韓江雪的方式，也不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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