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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幀簡直都要氣劈叉了!他現(xiàn)在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罵吧,他怕鳳溪真帶犯人進(jìn)來群毆他。不罵吧,這些犯人能把他給罵死!在被罵死和被打死兩者之間,他只能選擇被罵死。于是,他閉緊了嘴巴,眼神依然頑強(qiáng)瞪著鳳溪。鳳溪幽幽道:“你再瞪我試試!”樊幀把眼睛……閉上了。鳳溪:“……”看來不是壞人學(xué)不乖,而是威脅力度大不大,這不挺懂事嗎?!鳳溪一臉抱歉的對其他犯人說道:“眾位獄友,既然樊幀已經(jīng)服軟了,我也就不好再得理不饒人了,我去那邊溜達(dá)溜達(dá),咱們回見!”犯人們的美夢瞬間破滅了!他們倒是沒奢望能逃出幽都煉獄,先不說能不能逃出去,就算能逃出去也逃不出宗門啊!他們只希望能到牢房外面的走廊待一會兒,因為這樣就能躲避幾波懲罰。偏偏樊幀這個窩囊廢膽小如鼠,害得他們錯失了大好機(jī)會!誰都不看好你,偏偏你……最不爭氣!犯人們不敢對鳳溪有怨言,就把怒氣全都發(fā)泄在了樊幀身上,罵得那叫一個花花就別提了!樊幀實在是受不了,干脆屏蔽了自己的聽覺。他在心里把鳳溪家的祖墳挖了八百遍,奈何嘴上一個字也不敢說。鳳溪溜達(dá)到這條走廊的入口處,正打算拐到另一條走廊散步的時候,遠(yuǎn)處傳來岑長老的驚叫聲:“小溪,小溪不見了!”鳳溪:“……”對了,差點忘記還有兩位恩師呢!她只好轉(zhuǎn)頭一溜煙往回跑。“師父們,我在這兒呢!”岑長老循著聲音看過去,就見寶貝徒弟像脫韁的野馬似的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他覺得自己可能還在幻境里面,要不然怎么會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小溪怎么會在牢房外面?左丘長老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剛才她不還靠著墻角坐著嗎?怎么這會兒就跑到牢房外面去了?這牢房有地道?他自己都覺得這個猜測離譜!“小,小溪?你是怎么出去的?”鳳溪眨了眨眼睛:“我隨手一推牢房門就開了,可能之前獄卒沒鎖好吧!”左丘長老:“……”這話你自己信嗎?“左丘師父,岑師父,您二位想不想出來溜達(dá)一會兒?我這就放你們出來?”岑長老當(dāng)即說道:“胡鬧!既然是服刑怎么能隨意離開牢房?!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鳳溪點了點頭:“也是,您在服刑呢!那我就把左丘師父放出來吧,他和我一樣都是自由身,是來做客的。”岑長老:“……”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和我有福同享有難同嗎?怎么這時候變成做客了?你個小兔崽子!左丘長老倒是笑得合不攏嘴:“岑秋實,小溪說的沒錯,你是犯人你當(dāng)然得遵守幽都煉獄的規(guī)則,我和小溪就沒這個必要了!你老老實實在牢房里面待著吧,等我和小溪溜達(dá)夠了再回來陪你。”岑長老:“……”你倆是來陪我還是來氣我的?!他這邊氣鼓鼓的時候,鳳溪已經(jīng)在那結(jié)印了。然后,尷尬了,左丘長老的牢門沒開。鳳溪一琢磨,難道不能只用第三道石門的法印,得把三道石門的法印全都施展一遍?也是,她就把三道法印全都施展了一遍,牢房門開了。還被關(guān)在牢房里面的岑長老嗷的一聲!“這不是藍(lán)獄主用來打開石門的法印嗎?你是什么時候偷學(xué)的?”鳳溪有些無語:“師父,瞧您說的,還偷學(xué)?多難聽啊!我是光明正大學(xué)的好嗎?!之前咱們進(jìn)來的時候,藍(lán)獄主施展法印的時候也沒避著我,這不就是擺明了讓我大大方方學(xué)嗎?!”岑長老:“……”藍(lán)獄主又不是瘋了!他沒避著你是因為沒想到你這么變態(tài)!居然看一遍就學(xué)會了!“你學(xué)會也就算了,為什么要偷溜出去?就算你是陪著我來的,這樣做也不合適,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肯定會去執(zhí)法堂告你!”鳳溪眼睛一亮:“還有這樣的好事兒?!我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去執(zhí)法堂展示我的風(fēng)采了!”岑長老:“……”他指著鳳溪:“你就瘋吧!有你后悔的時候!”左丘長老不樂意了!“你少在那放羅圈屁!不護(hù)著徒弟也就算了,還在那說喪氣話,要你有什么用?!小溪,別理他,咱們爺倆去那邊溜達(dá)溜達(dá)!”鳳溪清脆的說道:“好嘞!”然后沖著岑長老揮了揮小爪子:“師父,咱們回見!”說完,屁顛屁顛跟在左丘長老身后走了。岑長老:“……”小的瘋也就算了,老的也不著調(diào)!他正想著,屋頂壓下來了!他趕緊舉起雙手撐著。撐的時間越久他就越后悔,不如剛才讓小溪也把自己放出去了……鳳溪跟在左丘長老身邊,背著小手,再次對獄友們進(jìn)行了親切友好的問候。“三十六號獄友,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二十八號獄友,我看你比剛才更精神了,果然生命在于運動!對,你往左邊躲,那巴掌印就拍不到你了!”“十七號獄友,剛才我來的時候,你正舉房頂玩呢,是不是挺好玩?”……犯人們:“……”你說你溜出去也就算了,居然還這么能嘚瑟!你讓我們心里很不平衡啊!奈何還寄希望于鳳溪能把他們也放出去,所以非但不敢懟她,還得對她點頭哈腰,外加笑臉相迎。路過樊幀牢房的時候,樊幀沉默得就像一頭犟驢。還是閉著眼睛的犟驢。只有緊攥的拳頭泄露了他此時內(nèi)心的憤恨。他以為鳳溪肯定會奚落他幾句,結(jié)果鳳溪腳步都沒停,直接過去了。樊幀這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差點沒把自己給窩囊死。鳳溪陪著左丘長老走到了這條走廊的盡頭,拐到了另一條走廊。這條走廊的牢房全都是空的,并沒有犯人。鳳溪對左丘長老說道:“師父,看來咱們宗門的弟子還都挺守規(guī)矩的,居然只有那么點犯人。”左丘長老笑著說道:“小溪啊,你這話也不算全對。一方面咱們宗門對于弟子的懲戒不只有坐牢這一條,另一方面這幽都煉獄除了地面這層的九十間,地下還有十八間重刑犯的牢房,那里關(guān)著的才是咱們宗門的刺頭兒!”【下章九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