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給古宗主行禮。甭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古宗主的身份在那擺著,面子上還要過得去才行。夏侯堂主想讓古宗主坐主位,古宗主擺手:“這里是執(zhí)法堂,還是以你為主。”夏侯堂主見推辭不過,也只好作罷,然后問道:“宗主,晉長老認(rèn)為鳳溪砍斷荊千青手骨一事存疑,還請您示下。”古宗主看向鳳溪,此時鳳溪已經(jīng)從椅子上面站起來了,臉色已經(jīng)不那么蒼白了,甚至還有點紅潤。古宗主說道:“鳳溪之前曾經(jīng)受過天道賜福,不會是晉長老懷疑的那樣,我看可能是她天賦異稟所以才有如此本事。”晉長老心里冷笑,虧你還一向自詡以宗門為重,結(jié)果現(xiàn)在涉及到你手下的外孫女,居然連血煞之骨都不顧了!他當(dāng)即說道:“宗主,此言差矣!之前我們并沒有親眼所見,所以到底天道給沒給鳳溪賜福也未可知,所以還不能完全排除她的嫌疑。我看不如這樣,莫不如讓她照照化骨鏡,就算她還未修煉出靈骨,也能看出修煉涅槃訣的痕跡。若是真是我懷疑的那樣,自然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古宗主微微皺眉,沒言語。這時,晉長老陣營的那些長老紛紛發(fā)言,雖然不好當(dāng)著吃瓜弟子們的面提及血煞之骨,但是也不妨礙他們給古宗主施壓。古宗主點頭:“好吧,既然你們都同意這么做,本座也不好再反對,那就讓鳳溪照照化骨鏡吧!”若是他主動提出來讓鳳溪照化骨鏡,晉長老等人肯定找理由反對,所以他來了一招欲擒故縱。晉長老當(dāng)即拿出來一面化骨鏡,看向鳳溪冷笑:“照照吧!”鳳溪慨然道:“我問心無愧,照就照!”說完,大大方方走到了化骨鏡前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化骨鏡的鏡面之上。緊接著便是一片死寂。然后,炸鍋了!“天啊,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瞧見鏡子里面是,是金色的骷髏啊!”“你眼沒花,我看到的也是金色的!我的乖乖,不但是金色的,而且除了雙手,其他部位全都是金色的!難不成鳳溪已經(jīng)修煉出這么多靈骨了?!她不是入門還沒到兩個月時間嗎?!”“我倒是覺得可能是反的吧,她能把荊千青個手骨砍斷,說明她的手骨才是最堅硬的!”……鳳溪也是一臉的震驚,還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鏡面,然后轉(zhuǎn)頭對吉長老說道:“姥爺,這鏡子肯定有問題!要不然怎么把我照成這樣了?!您那有化骨鏡嗎?我要重新照一下!”吉長老之前的化骨鏡碎了,他又摳門,也沒再去買,所以聽到鳳溪的話,他呆滯的搖了搖頭。這時候,古宗主神色復(fù)雜的拿出來一面化骨鏡。鳳溪湊過去一照,依然和之前一模一樣。人群中也不知道誰嗷的一聲:“鳳溪這莫不是,莫不是神骨吧?!我好像在哪本典籍看過,神骨就是金色的,而且是反著來的!”他的話頓時引起軒然大波!“我雖然你沒在典籍上看過,但是這顏色一看就不同尋常啊!怪不得天道給她賜福呢,原來她是神骨啊!”“也只有神骨才能解釋她為什么在這么短時間之內(nèi)就修煉出這么多靈骨,而且還能越階斬斷荊千青的手骨!”“你們看她剛才小臉還慘白呢,這會兒就紅撲撲了,肯定得益于神骨強大的修復(fù)力!”……古宗主難掩激動之色:“沒錯,是神骨!定然是神骨!真是天佑我萬骨仙宗!”吉長老的神色從驚愕變成了不可置信,然后就是狂喜!他叉著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外孫女是天才!神骨,哈哈哈,居然是神骨!”他上前一把握住晉長老的手:“老晉!謝謝你!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沒想起來讓小溪照化骨鏡,畢竟她一根靈骨也沒修煉出來!你可真是慧眼識英才啊!小溪,快,別愣著了,快來謝過晉長老!不,把這些長老都謝一遍!他們剛才都幫你說話來著!”鳳溪雖然臉上還有些迷茫,不過還是過來行禮:“多謝眾位長老!”晉長老等人:“……”吉大利你都損到家了!你這是把我們的面子踩在腳底下摩擦啊!更讓他們難受的是,鳳溪是神骨這個事實。他們倒是沒懷疑,因為他們并不知道古宗主潛入結(jié)界給紅色骷髏們照鏡子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血煞之骨也是金色的。再加上之前還有天道賜福這事兒,想不信都難!岑長老心里多少有些羨慕嫉妒恨!他本以為樊幀九人已經(jīng)是少有的天才了,結(jié)果這個鳳溪居然是神骨!入門兩個月就將雙手都修煉成了靈骨,而且能夠越階斬斷四品靈骨的涅修手骨,可以想象如果讓她成長起來,將是何等可怕?!那些墻頭草長老們心里頓時有些動搖。古宗主這邊收了這么好的苗子,他們到底站哪邊?晉長老察覺到了這種微妙的變化,心里一沉,大好局勢絕對不能被鳳溪一個丫頭片子給毀了。于是,他皮笑肉不笑說道:“神骨固然很有發(fā)展?jié)摿Γ呛罄m(xù)發(fā)展也得看個人的努力,還得看造化。鳳溪如今才剛?cè)腴T,她的路還長著呢。”岑長老馬上附和道:“要我說,修煉速度快未必就是好事,說不定是虎頭蛇尾,最后泯然于眾人。”鳳溪頓時有些不服氣道:“岑長老,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咒我一天不如一天嗎?!”岑長老此時正一肚子窩囊氣,自然不會給鳳溪什么好臉,冷笑:“我只是說了一些實話而已,自古以來天才有的是,又有幾人有所成?!”鳳溪歪著小腦袋:“您是在說樊幀吧?如果這樣的話,我倒是舉雙手贊成!他還真是浪費了天才的資質(zhì)!也可能是沒遇到好師父!要不然您煉丹這么厲害,怎么他狗屁不是?!”岑長老差點氣劈叉了!“放肆!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和我說話?!再者,煉丹之術(shù)需徐徐漸進(jìn),樊幀剛接觸煉丹術(shù)不長時間,他沒有建樹也很正常……”沒等他說完,鳳溪就問道:“樊幀學(xué)習(xí)煉丹多久了?”岑長老瞪了她一眼:“才一年而已!”鳳溪驚訝道:“一年?都這么長時間了,您還說時間不長?嘖嘖,要是換成我的話,我都不用一年,我一個時辰就能學(xué)會!”岑長老:“……”你是真能吹啊!這世上的牛都被你給吹滅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