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忙起來,就顧不上石哲這里,也就不知道他向石哲打聽的其實不是道衡,而是晉中常云堂。 畢竟,徐簡也不太方便解釋,他是從哪兒推到哪兒,推出來一個“常云堂”的。 三刻鐘后,徐簡見到了石哲。 石哲留了些胡渣,看起來不似去年那般稚嫩,在京中謀生了小一年,他比原先沉穩了點。 他認得徐簡,恭恭謹謹行了禮。 “那之后有沒有見過道衡?”徐簡開門見山。 石哲道:“不曾見過。” “不能回去晉中,在京里還習慣嗎?”徐簡又問。 石哲抹了下鼻尖,略顯猶豫,而后,倒也老老實實答了:“小人知道自己攤上了事,和王公公一道被衙門抓回來,小人沒罪也是有罪了。 小人最后能從衙門里出來,也是自己配合得好,什么內情都不知道,但知道的都答了。 小人之前也說了,在老家已經一無所有了,要不然也不會想著來京里把寶貝挖出來。 晉中沒有小人的容身之地,那在京城生活也是一樣的,在哪里不是討個生計? 就是,衙門想要靠小人再抓什么人,肯定不會有收獲。” 徐簡打量著石哲,見他不似說謊,便又問:“你既是晉中人,對你們當地的善堂了解嗎?知道常云堂嗎?” 石哲一愣,又道:“知道,晉中一帶有名的大善堂。 小人祖父還在世時,也資助過不少善堂,其中就是常云堂。 他老人家過世后,叔伯們分家產,遺囑里有一條是占了大頭的要依著舊例、每年資助善堂,最后是小人大伯搶了去。 至于他搶后有沒有真的資助,小人就不知道了。” 徐簡頷首。 問過了石哲后,徐簡起身進宮。 李邵被禁足,東宮大門緊閉,徐簡向圣上討了份口諭,來見太子。 大殿里,李邵正在翻書看。 他的大案上擺了不少書冊,人就坐在椅子上,捧著本書認認真真看。 至于是真看假看…… 以徐簡對李邵的了解,自是一目了然。 李邵裝樣子呢。 就為了擺一個正經樣子,回頭圣上向徐簡問起來時,他能給一個“正在看書”的回答。 恐是禁足實在太無趣了,李邵見了徐簡,臉色竟然很不錯。 誰讓徐簡是個“外人”呢。 能告訴他外頭的事。 “怎么過來了?”把裝模作樣拿在手里的書放下,李邵挪步到桌邊,請徐簡坐下,“要向我詢問案子的事?” 徐簡應了一聲。 內侍奉茶,他抿了一口,道:“劉迅被流放了,劉靖罷官回鄉了。” 李邵嘖了一聲。 他其實還挺在意劉迅的處罰。 劉迅替他找了那么個好地方,害得都被一鍋端了,李邵心中不可能不生氣。 僅僅流放,便宜劉迅了。 可若是這個處罰是他做的,他一腳把劉迅踹出京城,李邵想,他可能還會暢快些。 只不過…… 他看了徐簡一眼,道:“我若沒看錯,你們兄弟矛盾不少,能把劉迅弄走,你心情如何?” 徐簡又抿了一口茶,并不接這話,很隨意地就把話題帶開了:“不知殿下知不知道,陳米胡同里搜出了兩塊金磚、一枚金箋?” 李邵抬眉:“什么意思?” 徐簡沒有細說金磚,那是他和圣上商議后埋進去的,在太子這里不能真算到李汨頭上。 “那枚金箋是古月使團的信物,”徐簡道,“有古月人進出過那里,他們總不會是去喝花酒的吧?” 李邵的臉色刷的沉了下來:“什么意思?我可沒有見過古月人!” “臣相信您沒有見過古月人,”徐簡的語氣不急不慌,穩了李邵一下,“臣只是覺得,在背后算計殿下的人,可能就與古月有關,又或者說,古月人也當了棋子,西涼借刀殺人。” 徐簡說得很簡單,李邵卻有了許多想象。 各種可能充進了他的腦海里,如一條條細線,交錯著擰巴著,而他根本找不到真正的線頭。 “不是后宮里那些想取代我母后的人做的?” “我看她們的外家,都在朝會上野心勃勃地,恨不能當即把我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