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血氣奔涌著,沖入了被冷風吹得發(fā)麻的腦袋。 轟的一聲,蘇軻只覺得炸開了似的。 那些議論之聲時遠時近,恍恍惚惚地,他時而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時而又覺得無比清晰。 反反復復間,他如一張烙餅,被翻過來、翻過去,翻得他徹底失去了理智,無法再克制自己。 “胡說八道!欲加之罪!” “你們順天府,靠編排這些亂七八糟的鬼話來陷害我!” “你們收了誠意伯府什么好處?貪官!昏官!” 啪—— 這一下,驚堂木拍得又重又響,衙役們敲打著殺威棒,長長喊著“威武”。 單慎一雙銳利的眼睛沉沉盯著蘇軻,沉聲道:“欲加之罪?編排鬼話? 今日這么多百姓來聽堂審,人證說了什么,你和你的小廝又說了什么,他們信誰的? 他們信不信誠意伯府的馬車險些出事、僅僅是意外,是你家小廝不小心造成山道積冰?” “不信!”廖子喊著,“茶博士說故事都沒有這么巧的!” 有人帶頭,自然有人跟上。 看熱鬧本就不嫌事大。 衙門的證據(jù)確實沒有那么嚴絲合縫,可大伙兒有耳朵有眼睛,能判斷! 這蘇軻有明確的動機,且行事不端正,他家小廝推到無處推,只能攬身上、堅稱意外了,那背后的意思…… 小廝不就是替主子辦事的嗎? 和蘇軻干的有什么區(qū)別! “就是就是!” “還好誠意伯府沒有把姑娘嫁給他!” “這種前后門不分的姑爺,誰家稀罕!” 蘇軻一張臉漲得通紅,急得看向許國公。 父親明明說過,最多不過是“意外”,順天府不可能定罪。 那現(xiàn)在…… 許國公站起身來,面上勉強端住了,心里急得冒火。 軻兒真是,叫他收斂些、無辜些,不是叫他在這兒大放厥詞。 他倒好,當面罵單慎。 “單大人!”許國公清了清嗓子,想替兒子找補一番,“案子講證據(jù),而不是講……” 啪啪啪! 驚堂木又是三響。 單慎豈會不知道許國公想說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