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古月人?他們進京來朝拜,私底下卻對我下手?” “就他們那些關外小國,若不是有我們牽制西涼,他們早被西涼人踏平了!” “不知感恩,還反過來算計我?” “你說還西涼人借刀?西涼有人買通了古月使節?” 徐簡聽李邵嘀嘀咕咕說了一堆,末了才道:“朝堂上那些,看著兇險,卻更像落井下石,至于古月還是西涼,現在也都說不準,便是那道衡,也沒找到他的蹤影。” 李邵聽得就煩:“單慎在搞什么?搜宅子時挺利索,抓人卻沒半點進展。” 徐簡不隨便插話。 大部分時候都是李邵在說,徐簡只隨意點兩句,他更多的心思,落在了他處。 殿內,由郭公公奉茶,中殿那兒,守著一個小內侍,殿外立了兩個侍衛。 但后窗那兒…… 李邵和郭公公都沒有注意到,后窗外先前有腳步聲,從遠及近,就停在窗下。 徐簡心知肚明,但他沒有拆穿。 他就淡然坐著,時不時點撥李邵幾句。 到最后,徐簡總結道:“殿下,順天府在竭盡全力尋找真相,跟那道衡有關的事情也會再梳理幾遍,盡快弄清楚。” 李邵不愛聽這種粉飾太平的話,直接問:“那不還是什么都沒有查出來?” 徐簡略顯遲疑。 李邵看在眼里,追問道:“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又不說?” 徐簡斂眉,聲音不輕不重:“殿下記得之前抓獲王六年時,與他一塊抓回來的那晉中小子嗎?臣等也是從那小子口中得知了道衡。他一問三不知的,臣和單大人商議著,去晉中再查查他、或者說他家里的底。” 一面說著,徐簡一面站起身來,似是整理思路一般,在殿內走了兩步。 這兩步,朝著后窗方向。 “古月使節里有幾位商人已經返京做生意了,也可能從他們下手再探一探……”徐簡道,“殿下,對方設計您前后設計了幾個月,臣等想抽絲剝繭,也需要些時日。” 話音落下,徐簡又是兩步。 果不其然,窗外偷聽之人似是怕叫他發現,壓著腳步聲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李邵并不知道那廂狀況,只聽徐簡這話勉強有些道理,便沒有再多挑剔:“那你們盡快吧。” 徐簡應付了李邵,走出了東宮。 李邵這里的狀況與他想得差不多。 曹公公親自挑選的人手,以郭公公為首,都是曹公公那兒信得過的。 但是,曹公公再周密,也架不住有人一心二用。 徐簡先前埋進東宮的釘子已經作廢了,但那背后之人出手很快,又埋了一顆進來。 正好,徐簡就需要那么一個傳話的。 夜幕降臨。 京城依舊熱鬧。 小院之中,聽不見外頭喧鬧,靜悄悄的,卻有無數花香。 那一片花都開了。 屋子卸了窗板,正對花園,看不清花色,卻有花香。 金貴人席地而坐,小口抿酒。 他的身邊,一人跪在地上,小聲稟著。 “徐簡是這么說的?”金貴人問,“沒聽錯?” 那人道:“對。” “古月商人?石家?晉中?”金貴人的聲音越來越冷,“蘇昌那里怎么說的?” “蘇昌的金箋還在他自己身上,小的拿回來看過了,是真物。” 金貴人冷笑一聲:“真物?他們從陳米胡同拿到的金箋也是真物!所有使節之中,只有蘇昌去過那宅子,你說都是真的?” 那人見他脾氣上來了,不由縮了縮脖子:“小的、小的不清楚。” “不清楚?”金貴人放下酒盞,“那就由我告訴你,他們、就是徐簡,一早就準備好了金箋,假的早就不知道換給了誰,他沒動蘇昌的東西,他就拿著那枚真的,塞到了縫隙里! 你說徐簡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為什么能夠提前準備金箋? 他一早就知道陳米胡同了! 他知道太子和劉迅在做什么,他也知道蘇昌去過。 這還不算,他最妙的就是把本不該在宅子里的太子、激了過去!” 咬牙切齒著,金貴人道:“是我小瞧了他!”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