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師爺吃不準,可他好奇極了。 劉靖顯然不愿意讓別人再看笑話,問徐簡道:“和離書蓋好了,滿意了嗎?” “不知何時啟程?”徐簡問。 劉靖道:“明日送完迅兒后,我就走。” 徐簡微微頷首。 劉靖不再理他,與單慎拱了拱手,快步離開了。 單慎拍了拍徐簡的肩膀:“這樣也好,一刀兩斷,免得往后再多瓜葛,就是徐夫人那兒……” “傷心是難免的,劉靖在大理寺那兒講的話著實不好聽,”徐簡輕笑了下,“麻煩單大人特事特辦,我也先走了,陳米胡同那些事,我明日再過來和你們商議。” 單慎擺擺手:“不要緊,總歸沒什么進展,多陪陪徐夫人吧。” 等徐簡一走,單慎看著他的背影嘆息一聲。 師爺湊上來,低聲問出了心中疑惑。 “你說呢?”單慎反問。 “就是確定不了,才向大人請教。”師爺道。 單慎呵的笑了笑:“少看些話本子吧,別只聽劉靖和徐夫人說了什么,多想想以前他對輔國公都說過什么。” 說完這句,單慎也離開了。 師爺留在原地,認認真真回憶了一番,也悟了。 他又看了眼那篇和離書。 文采斐然。 能說會道、擅長文墨的男人,果然靠不住啊! 另一廂,劉靖回到劉府。 管事迎上來,道:“夫人和姑娘都不在府里,說是去廣德寺了。” 劉靖對此毫不意外。 以徐簡的能耐,斷不會再給他接觸徐緲和劉娉的機會,免得節(jié)外生枝。 事已至此,劉靖雖然氣悶,卻也不會自尋死路。 就徐簡今日那威脅人的架勢,他若再折騰些旁的…… 徐簡未必會動他,卻能讓迅兒在流放路上苦不堪言。 翌日。 天亮不久,劉迅就被押送出京。 城門口,可能是給輔國公府一點面子,徐緲坐在馬車里,望著劉娉的手,靜靜看了會兒沒有立刻出發(fā)的劉迅。 “不和哥哥再說幾句話嗎?”劉娉柔聲問。 徐緲搖了搖頭:“不用了,要說的話,昨天都已經說過了。” 劉迅站在那兒,亦看到了這輛停在城墻下的馬車。 他猜得到車上人的身份。 有幾次,他都想喚一聲,卻也沒有鼓起勇氣。 最終,他看到了一頂轎子停在馬車邊上。 轎子里下來的是徐簡,他隔著車簾與里頭的人說了什么,似是得到回復過,徐簡轉過頭來,與城門處押送的守衛(wèi)示意。 “走了。”守衛(wèi)看到了,催促劉迅。 劉迅又看了那處兩眼,跌跌撞撞走了。 徐簡沒有再看劉迅,而是轉過頭去,望向不遠處茶樓。 樓上雅間里,坐著的劉靖。 劉靖也來送劉迅了,只是沒有露面而已。 此刻,他也看到了徐簡。 四目相對,劉靖身側的拳頭攥緊了又松開,而后又攥緊。 徐簡的這張臉,像他,更像徐緲,眉宇間的那股子英氣,則是老國公爺帶來的。 劉靖看著這副五官,心頭情緒起起伏伏。 這樣的模樣,這樣的手段,原本是他最希望的“兒子”的模樣。 可顯然,他們并不是什么“兩父子”,反而是仇家一樣。 劉靖收回了目光,看了眼身側的行囊。 他帶走的東西很少,昨夜整了大半宿,其實也就這么些而已。 他不得不離京了。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怎么來的京城,就怎么離開。 新科傳臚、鴻臚寺卿,全是夢一場。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