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劉靖的腦袋嗡的懵了一下。 也是巧了,一道閃電突然降下,炸亮了半片天,驚得他幾乎跳起來。 他聽見了什么? 道衡? 順天府抓個道衡,怎么就偏偏抓到了太子與迅兒? 一時之間,劉靖理不通這其中關卡,而那驚雷隨著閃電而來,隆隆一聲似是轟在了他的耳朵邊。 太重了,重得他晃不過神來。 單慎好像還說了什么,但劉靖沒有聽清楚,他的耳朵在這一刻跟聾了似的。 他只知道,這下真出大事了。 原還想著,單慎沒有隱瞞的意思,那就會私下與圣上交代。 畢竟牽連太子,不至于昏了頭吼得滿朝皆知。 劉迅跟著太子殿下,鬧出這種丑事,他回頭要去御前磕頭謝罪,老老實實挨罵挨罰,總歸縮著脖子度過這一陣再說。 可現(xiàn)在,劉靖意識到,這條路可能走不通了。 事關李汨,那真是怎么重都不稀奇。 單慎剛與劉靖說了“劉迅牽頭”,見劉靖整個人目瞪口呆著,以為他聽見了,便沒有再多說。 剛好時辰差不多了,朝臣們陸續(xù)從朝房出來、準備列隊上朝,單慎就拍了拍劉靖的肩膀,以示安慰。 萬塘說得對。 等過了今天,還有沒有這位鴻臚寺卿都說不準了。 單慎在人群里看到了徐簡。 輔國公精神頭一般,站得依舊筆直。 單慎眼中,擔憂之色閃過。 輔國公陪太子觀政,希望這破事不要牽連到他。 進了金鑾殿,站定之后,徐簡再次整理儀容。 隨著他手上的動作,視線往后斜斜一瞥,從劉靖身上滑過,而后又不著聲色地收了回來。 劉靖站在那兒,三魂丟了七魄。 大朝會上,朝臣本就多,又因著外頭下雨,所有人都盡量往前,殿內站得滿滿當當,連殿外廊下都還有不少末席。 徐簡作為國公,站在前列。 再往前,卻沒有太子李邵的身影。 昨夜之事,對順天府和守備衙門是驚天一聲雷,但對徐簡不是。 他一早就知道陳米胡同。 玄肅雖沒有進過那宅子,但其中大抵有些什么“樂子”,徐簡是有數(shù)的。 近些時日,他查宅子底細查得緊,除了沒有去順天府調什么文書檔案,可謂是用了不少法子。 這對那背后之人亦是一種威迫與刺激。 果不其然,林云嫣遞了消息來,說是道衡現(xiàn)了行蹤。 而李邵也忽然“老實”了,接連幾日沒有去陳米胡同。 這種手法,的確如小郡主所說,頗為熟悉。 時間宜早不宜遲。 道衡那兒果然有斷尾的舉動,順天府查看積水狀況的衙役聽到了些風聲,徐簡估摸著那廂行事的速度,昨日下衙把李邵激起了脾氣。 最后,自是順理成章,甕中捉鱉。 玄肅觀察陳米胡同觀察出心得來了,尋了個能看清狀況又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位置,看著單慎請來了守備胡同、看著馬車把人都運走。 而后,也在衙門外頭,看到李邵策馬離去。 李邵去的是晉王府。 現(xiàn)在…… 李邵沒有露面,但晉王李渡卻列在前排,神色頗有些嚴肅。 徐簡收回了視線。 圣上邁進了金鑾殿,儀仗依次,朝臣們紛紛行禮。 這些時日的雨水讓圣上的心情也不太爽快,腳步都比平日沉上許多。 他一直向前走,走到原本該是李邵站的位置時,腳步頓了頓。 圣上問道:“他人呢?” 沒有誰回答。 大部分是不知情,答不上來。 偶幾個曉得狀況的,都閉著嘴沒有出聲。 只曹公公道:“小的使人去東宮看看。” 圣上微微頷首。 他也不可能因為太子不在就耽擱了早朝。 只不過,等他坐在龍椅上,看著殿外被雨云壓得霧蒙蒙的天色,不由擔憂起來。 莫不是病了吧? 朝堂上,各種大小政務上奏。 第(2/3)頁